容卿猜测到了某种可能,追问道:“昨天那个受伤的孩子,现在何处?”
敖钦只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位神君的思维。
但是提到了伏城,心情也不太美妙了:“那个小娃娃扯坏了一床被子,昨天夜里便跑没影了。”
容卿自然不会去问“为何没人看着”这样的蠢话。
毕竟伏城也不属南海水族所管,想走便走,也没什么不对。
只是,依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若是没人帮忙,一个人也是出不了南海的,唯一的可能,便是他手上拿了避水珠。
容卿默了片刻,忽然起身:“本君还有些私事要处理,先告辞了。”
敖钦自然一道起身,朝着门口张望了一下,还没瞧见自家女儿的身影,想要再努把力,留一留人:“此事可棘手啊?”
容卿充耳不闻,略显歉疚,颔首道:“告辞了。”
说着,大步出了殿门。
敖钦愣在当场,随后捋了把须子坐下来,端着茶抿了一口,自言自语:“这急匆匆的,什么事儿啊。”
等到敖如沁姗姗来迟,就瞧见自个父王颇为惆怅的坐在殿中独自饮茶,对面还放了一盏茶。左右没瞧见人,想来是走了。
敖如沁松了口气,走上前去:“听闻方才是容卿神君来了?怎不见人?”
“说是有些私事,急匆匆走了。”敖钦抬手在桌面上扣了扣,表情有些严肃,“如沁,为父瞧着括苍神君对你那个小师妹十分上心呐。”
一边说,一边垂眸抿了口茶,小半张脸都掩在扑上来的热气中,叫人瞧不清神色。
敖如沁愣了一下,一撩裙摆坐在了敖钦对面,直接伸手把茶盏一夺,“啪”的一声按在桌面上:“父王,您不会是想给女儿和容卿神君牵线吧。”
敖钦咋舌,低头摩挲着茶盖,小声道:“为父是觉得这人不错。”
这便是承认了。
敖如沁抬手按了按眉心,苦恼地叹了口气:“父王,您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了,”
敖钦以袖掩面,捂着心口一派伤心的模样:“唉,孩子大了,父王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啊。”
…
即便是入了睡,伏城的一颗心却还是不安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