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玉佩搁在桌子上,不用看,宋敬山便知道那是谁的,咬了咬牙,恨恨道:“乌七八糟的东西,本相没见过,不知道!”
此刻,那黑衣人却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,举过头顶,“这是小人的,替宋相做事的人都有这个。”
两枚玉佩,铁证如山。
宋敬山仍在争辩,却听皇帝冷笑一声,“既然宋相不肯认,不如将宋府其余人叫来,总该有人知道。”
眼见事情要闹大了,宋敬山终于松口,“皇上,是老臣约束下人不力,以至于此,老臣事前也不知,求您宽恕!”
宁世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向宁兮瑶道:“这人属鸭子的吧?嘴怎么这么硬?”
宁兮瑶却善解人意地将人扶了起来,柔柔一笑,“宋相,这事您想公了还是私了?公了,咱们上厅堂,辨是非,届时昭告天下,到底是谁烧了如此珍贵的粮草。”
宋敬山恼恨不已,却不得不问,“若是私了呢?”
她叹了口气,仿佛下了很大决心,“那我们宁家就吃个亏,您再出五万石粮草,凑齐了二十万石,再帮宁家把这十五万石的粮草和利息还了,咱们就息事宁人。”
话一出口,在场之人都愣住了。
宋家出五万石,再还十五万石的粮草和利息,合着转了一圈,这二十万都算在了宋家头上!
就这她还好意思说吃亏?
宋敬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,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不会吧不会吧?”她惊讶地捂住了嘴,“这么合适的买卖,宋相居然不答应?”
林淮忍笑忍得全身痛,忍不住出口,“宋相,您要是不吃这个亏,可就得吃牢饭了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宋敬山瞪着血红的眼珠子,终于说道:“老臣,多谢宁妃娘娘高抬贵手。”
“小事。”
宁兮瑶招了招手,“二哥,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宁世镜颠颠跑过来,从怀里掏出了纸笔,递给了宋敬山,还耐心地指导着,“请宋相签字画押,再按个手印。”
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,宋敬山气得身子直颤,可又不得不签,手印按完了,宁世镜手疾眼快地收了回来,转头交给了陈思。
宋敬山喘气都费力,却还盯着陈思道:“陈家果然生了个好女儿。”
还不等陈思说话,宁世镜就回嘴道:“是啊,这样正派的女儿,宋相可生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