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先帝初年时的进士,一直被外放在地方上,后来才调进京的,错过了东盛侯府最为鼎盛的那些年岁,对两代东盛侯的情况都不太了解。
宋侍郎倒是一直在京中,但岑见已经带着整个岑家沉寂了八年,这两年不在国内,更是被人忘了个干净。
说起岑见,两人都是茫然。
“今日本是为了之后的事情想先下手为强,大家倒是想到一起去了。”
“陛下有意将使团众人都调一调位置,但谁都知道这些可都是摄政王的人,陛下是打算做什么?”
他们两个算是半个君后辛的人,都是在年前君留山离京后,被君后辛提拔上来的。
君后辛想要抛开朝中现有的人,重新提拔人上来,相比之下第一个被威胁到的,就是他们。
自从宫中露了口风出来,这些人就在惴惴不安,沈相一脉的人找上来想要合作的时候,他们都没有犹豫就拒绝了。
“使团在外,还能让西夷借道给突厥和九蛮,让两国联手攻打大岳,也没有提前察觉到他们的狼子野心,本就是失职。”
宋侍郎想着当时他们所说,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。
“再则使团是为联系各国之邦交而去,未能使三国臣服,也该维护住现在的平和,却都没有做到。”
“本就该问罪于他们,又岂可再大行封赏加官。”
尽管这是个借口,但也是使团的人自己给他们送上的借口,他们借此发难也是应当。
谁知先有献礼,后有皇帝将摄政王府都扯了进来。
“西夷献出国中圣物,不论真假,这都是大岳的脸面所在,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浑去打皇帝的脸。”
吴尚书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就这么一件不知真假的东西,和之前西夷送上的请罪文书,就替使团逃脱了一劫,记上了一功。
“春日宴的事情,陛下针对的是沈相,倒是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干系,不必去插手太多。”
“还是好好想想之后陛下调官,我们该怎么应对吧。”
“如今你们吏部无有尚书,还不知道陛下是打算提拔你们侍郎,或是横降一人。”
宋侍郎和吴尚书对视一眼,他们都已年过半百,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,看着那些比他们年轻的前途无限的官员,心中颇为不是滋味。
但这件事,只能徐徐图之,也不是他们两人就能解决得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