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陆公公给奴婢机会。”
玉天机微微欠身,道,
“如果不是公公,奴婢这个时候,不知道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丫鬟,身不由己,说不得更是生不如死。”
“奴婢永远都记得陆公公的恩情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。
如果被卖到了别的大户人家,下场可想而知。
不是被压榨折磨,便就是被主人家欺负了。
哪里有如今的这般风光。
江湖之上,令人闻风丧胆。
朝堂之中,虽然不露面,但也有着不小的能量。
玉天机。
就算是这个名字,以往的她,也是不敢想的。
这都是陆行舟给她的。
“咱家只是顺手而为,你真正依仗的,还是自己的努力。”
陆行舟满脸笑容。
方才他在玉天机讲话的时候,也是施展了三次窥心术。
将玉天机心里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。
虽然说,后者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唯唯诺诺。
但是这心里,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。
这就足够了。
他挥了挥手。
内力将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吹动,滑落在了玉天机的身后。
然后道,
“跟咱家说说三皇子。”
“他最近在做什么?有没有谋逆的可能。”
玉天机坐在了椅子上,双手捧起了茶杯,轻轻的抿了一口。
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思量的意味。
大概三两个呼吸后,她摇了摇头,
“以奴婢对三皇子的观察,他很难有谋逆的可能。”
“就以一件事为例。”
“三皇子在回长安城的路上,已经得知了辽东寒灾的事情,当时他身边的那位谋士,白无城,提出让三皇子即刻准备军粮和过冬的物资,给辽东军送去。”
“既能够解决辽东军燃眉之急,也能够拉拢人心。”
“但三皇子却竟然迟疑,说是要先请示一下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奴婢当时就在附近,这些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,但也听了个大概。”
“奴婢觉的,三皇子对陛下忌惮的很,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忌惮。”
“要他谋逆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陆行舟听着这些话,揉了揉太阳穴。
他想架空皇权的计划里,是有三皇子的,而且后者必须要谋逆才行。
如果等候三皇子按部就班的继位。
陆行舟可没那么长的时间。
他估计。
过不了今年的年关,西厂彻底有了形态,蜀线也安稳下来,老皇帝就真的要拿自己开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