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楚可怜中,却又给人一种铁骨铮铮的感觉,硬是没听到他喊出一声。
好奇恬,连最爱的栗子糕都放下了,双手卷成桶帘(望远镜状)观望,想看清小哥哥的样子,嘴上则问着伺候童子:
“小弟弟,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?被鞭打的小哥哥是谁?”
童子闻言,见两位道姑也一齐看向他,瞬间感受到一股无形压力,诚实回答道:
“那是听涛轩的李鹤,被陛下判入教坊司,因他不服管教,触怒客人,所以被当众处刑。”
见陈恬恬跟好奇宝宝一样,随时都会再问,童子既害怕乱嚼舌根犯了规矩,又担心触怒客人受到责罚,一问答毕,立刻借口换茶水,躬身一礼退出包间。
……
“哎,无罪受难,又是个可怜人!”谁知好奇宝宝还没出声,玄阙却叹息一声,透出同情之意。
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堆高于岸流必湍之。这新国,一人之国耳,李家无罪无过无把柄,又实力超群,这就是她们最大的罪。”玄玉站起身,望向远处的李鹤,目光幽幽,同样面露惋惜。
两位高人,阅历深厚,堪透世事,又能获取商国顶层的信息流,新国李家族灭这么大的事,自然瞒不过她们的眼睛。
“咚!”
“哼!”
愤青恬又不是傻子,她听得懂二老的话,一下子心态就炸了,一巴掌打在窗沿上,震的楼下宴饮的人纷纷吃灰。
要不然,祖宗恬为啥没长歪呢?从小有这么两位德艺双馨、智计过人的高人在身边,潜移默化地往正路上引,想歪都难。
也不看看人家陈锦蓉的老本行是干啥,老奸巨猾生意人能做赔本买卖吗?
“玉奶奶,阙奶奶,我心里难受,我想救那个小哥哥!”
正直恬其实聪明得很,上午暴打惩治地痞,她可没跟两个奶奶打招呼,开动一下机智的小脑筋,就料理的明明白白。
此时,说出这话来,就说明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救不了李鹤的,只能看看两位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。
“这世上的善事,缘心不缘迹,善心有了,能力不够,就要学会隐忍,等时机到了或者能力有了,再去办吧。”玉阙摸摸她的小脑瓜,耐心抚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