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不作声。在心头遗憾。遗憾这云彻底把桥梁的排水口给挡住了,原本的那注光暗了下来。
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泪痕,也开始变干。难道就连我的泪腺也累了?我在想,如果它有独立的智慧,这时候它会愿意无声地痛骂着我吗——说,它不想干了,不想再为这愚蠢的恶魔产出专属人类配方的盐水了?
一瞬——口袋里发出一道紫光,又迅速消逝—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但应该仍在运行着——很快,我恢复了意识......情绪平稳。我知道,这情况我熟,我肯定又被匕首来了一发镇定剂,就像在澡堂的时候那样。
但这样真的好吗......似乎有些远方的事物,正离我而去......而我的内心,却毫无波动——此刻的我一定看上去木讷至极,比起一根千疮百孔、摆在苍狼跟前的牛骨棒,更要伤痕累累,且无动于衷。
并且难以理解......诶——对了,我刚才为什么想哭?奇怪,那种事什么好哭的?
狐狸看着我的眼睛,用手晃了两下:“想什么呢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难道你这是连朋友也不愿意和我做了吗?”
朋友......
朋友。
我真要因为一个人说了几句真话,伤到了我,就选择去厌恶他么?恢复理智后的我,认为不能这样。
“我大概,应该也许可能...从昨晚开始就有把你当做朋友了吧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又指着那头——有一群人围在挂满字画的桥梁结构底下,不知道在干什么——““走,去看看?不哭了吧。”
我揪起衣袖,擦拭两边的泪痕:“谁哭了啊。”
“你啊...”
他走向人堆。我收拾好东西,跟了过去。
原来,老张有个很破旧的收音机。
“老张终于修好了。”有人说。
老古董发出声音:
“近日发生的特大暴雨事件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,此次降水是由于异常的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直插中原大地,在台风“愁晴”和“花火”的推波助澜下,大量水汽因山脉阻挡抬升,被“滞留”在各区境内。其中,东城单日降水量最大高达552.5毫米,灾害评估等级达到了惊人的“史前一遇”......”
桥底群众:
“瞧,人家那下暴雨,我们这一滴水没有。”
“这天越来越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