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嘴上骂着这个女人下贱,可他知道这个女人除了他没有别的男人。
而这几次都没有防护措施,怀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。
可当他急冲冲的赶到医院的时候,却看到让他终生难忘的恐惧情景。
他没想到,眼前这个形容枯槁,头发干枯,眼神木讷,表情呆滞,腿肿的跟馒头一样高,四肢皆是血淋淋的且浑身没有一点生气的女人是林希月。
那个以前总是对着他傻笑的女人,此时像一只惊弓的小鸟,蜷缩在角落里,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尖叫。
那叫声穿透耳膜,直击他的心脏,让他早已满是冷汗的手又颤抖了几分。
医生将检查结果告诉了他。
林希月怀孕已经三个月了,下体流血有先兆流产的迹象。
而且她的腿旧伤复发,若现在不动手术,很有可能会废掉,甚至可能要截肢。
最麻烦的是她之前用了过多的止痛针,不确定胎儿是否受到了影响,医生的建议是引产。
冼博延听了这结果,直接将医生扔出了病房。
之后,他对躲在一边,怕被溅一身血的陈助理吼道,“马上找人给她做羊水穿刺,只要DNA显示那个孩子是我的,就必须保住这个孩子。”
弱小,可怜,无助的陈助理,从来只有听命干活的份。
可找来的医生告诉冼博延。
“病人现在这个情况,做羊水穿刺本身就有流产的危险,况且她腿上的伤真的不能再等了。”
冼博延再次拎起了医生的衣领,“要么保住孩子,要么你滚,永远不要再医学界出现。”
医生当然也知道得罪不起冼博延,只得照做。
随后医生又诊断出,林希月已经精神失常了,可冼博延根本不听,只一心等着DNA的结果。
DNA的结果几个小时后便出来了。
冼博延看着报告中,那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。
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怀了他的孩子,他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,那种压抑在他心头已久的怨恨,仿佛终于有了消散的理由。
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来到了病房,却发现林希月躲到了病床底下不肯出来,只要有人一靠近就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