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陆哥,那我就静候佳音了。”
“姜叔,这几日我这还没来得及详细问你,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何来到。”
“主子,飞草堂那掌柜自称陈姓,身形消瘦,并不似鞑子那般健壮,整个铺面积香不断,只是身上那股味道是怎么也掩盖不住,但后院隐隐约约有不少人,我试图进入,但屡次被拦,易市之外遇到的那伙人,应该不是鞑子,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,只是出手狠辣,势势直击要害,应是死士之流。”
“姜叔,那袭击你的人从势中可有看出什么?为何会袭击你呢。”上官陆说道,开元大陆氏族豢养的死士多有各色,从武者势中可以查看一二,因此才有这么一问。
“主子,这个恐怕你要失望了,全部都是常见的势,并无任何可查之机,我猜测应该是觊觎那本典籍的势力,陈掌柜应该有所察觉,甚至知道那是什么人,感到棘手,不然那么珍贵的东西也不会交易给我们。”姜愧仔细想想,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,无奈的说道。
“算了,那伙人暂时先不管,也许是见财遇宝起意,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,查探清楚那飞草堂的底细,我们只要明白那鞑子在京城的目的,至于其他的也不是我们可以干预的。”上官陆并不希望自己这几人陷入什么风波之中,鞑子也只是因为边军心结才会牵连不断,至于其他的万万不可粘连。
“主子,放心吧,我会注意的。”姜愧自跟随上官陆以后,对于上官陆的处世为人也甚是了解,心有大义,存有善良,总是像张开双翅的鹰,时刻护卫着在自己翅膀下的亲友,为了这些甚至是不惜一切。
国子监学子求学生涯,六年的时间,上官陆所在的下房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,这新的一年已经开始,度过这一年,上官陆与魏鹏也将成为上房学子。
国子监的求学生涯总是充斥着紧张与繁忙,上官源实在是忍受不了加上自身体内五行与风行的问题,便离开京城,向南游历,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完美解决。
魏鹏一直希望可以在国子监崭露头角,只是上下两房,除却人字号,无不人才济济。
“陆哥啊,怎么办啊,此次考校,我又是乙等啊,这可怎么办啊?”魏鹏今年此次考校,结果非常不满意,只能求教于上官陆,因为这位有点变态的哥哥,此次依旧是甲。
“鹏子,我二人都是下房,但我是天字,你是地字,人字就不说了,下房各字所授皆有侧重,我怎么帮你啊,不过这次较校,三杰之内,你是十拿九稳必入其中,我就不跟着再掺和了,国子监内得时间是越留越少,我还需在书库多看些典籍。”上官陆对于魏鹏的请求也是无奈,毕竟下房天字、地字、人字所授稍有不同,国子监作为夏族培养新生代最高学府,兼容并蓄无所不包。
“知道了陆哥,较校三杰我并不担忧,就是这国子监得出监考校没有把握啊。”魏鹏愁眉不展低声说道。
“鹏子,还有几年时间呢,现在考虑这些,是不是太早了些。”上官陆笑着劝道。
上官陆看着着急忙慌的魏鹏,清楚魏鹏的想法,在国子监出人头地,六年结束,便可以获得举荐,加上较校三杰的名头,位列朝班,走自己父亲的路,正大光明的走进曹氏族祠,为母正名,恢复曹姓。“鹏子,你确定朝堂之上一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?”
“陆哥,除此之外,我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“魏鹏,世间之事,并非一成不变,前路会如何,说不清楚,但我们要做的便是不断的让自己更强大,不管是厚积薄发还是厚积勃发,应该任由我等来选择,在并不明确的情况下,就选择确认自己的路,是不是为时过早呢?现在就为自己之后百年定下框线,是坚定其心还是因为无它所期呢?”
“陆哥,夏族几千年以来,到现在的神雀王朝,各大氏族把持地方朝政,炎郡释氏、
王郡秦氏、荒郡姬氏、母郡娲氏、十三郡黎氏、理郡耳氏、药郡农氏、氏郡古氏、京邑
姒氏,甚至各郡下辖的各州也均由各氏族把控,只有这朝堂之上,才有我一展才华之地,才能实现我的抱负,达到我的期许。”魏鹏显得有些低沉无助。
“鹏子,人之执念可以让你充满前进的力量,但执念也会遮盖你的双眼,让你迷失在追寻的路上,甚至于最终在你所得到的同时却已经忘却你最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“陆哥,其实并不是我,我只是想让母亲,我的母亲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,曹氏族祀,母亲跟随父亲走了,她最想的便是可以始终陪伴着父亲,只是······”
“呜呜、呜呜,陆哥,我想我的母亲了,我想父亲了。”魏鹏说着说着,抱着上官陆是嚎啕大哭。
魏鹏作为前荒郡郡府之子,在曹郡府身亡之后,母亲自戕追随自己丈夫而去,留下他们唯一的子嗣,曹氏一族因为担心氏族受到牵连,不仅将魏鹏赶出曹族封地,更是在族祀上将曹鹏除名,堂堂曹郡府之子,被迫改为母姓魏,其中的委屈、憋闷也只有魏鹏自己才深有体会。
靖王府,靖王书房。
“王爷,兵部古大人亡故之后,由户部左侍郎郭盛郭大人升任。”
“小安子,关于我这亲家兄弟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王爷,这郭大人随着郭夫人多次到王府,说的是小姐的婚事。”安护卫低声说道。
“哼,这般惦记我的女儿,还真是我的好亲家啊。”靖王朱狄恼怒的说道。
安护卫看了看靖王的脸色,不是很好,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道,“王爷,那以后是或否放郭大人他们进府。”
“算了,璃儿也只有这堂舅、舅母还算亲近,在京城也个去处,随他去吧,只要不太过分就行。”靖王朱狄想了想泄了口气,无力的说道。
“对了,小安,那个叫上官陆在国子监是吧,现在如何?胆子不小的小子。”
安护卫听到靖王问及上官陆,很是为难,正在犹豫该如何对靖王说呢,就见到靖王锐利的眼光,直勾勾的看着他,只能咬着牙实话实说,“上官公子现在在国子监求学,是下房人字学子。”
“仅仅只有这些吗?在国子监我不知吗?让你在玉儿身边,就只知道这个?”
“那个,上官公子与小姐,在这一年的时间只见了三次,一次是在茶楼,一次在上官公子的息所,还有一次、还有一次是上官公子到王府花园。”安护卫低着头小声说着,说到最后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。
“两位前辈离去,这王府的防卫也这般松懈了吗?”
靖王看着安护卫愤怒的说到,说完双眼似剑盯着安护卫。
京城国子监,上官陆息所。
“主子,基本已经查探清楚了,飞草堂掌柜确是鞑子无疑,乃是汗王金鹰部落的人名为戈达尔司,自小就是京城陈氏族人,但不知为何会是鞑子,后院有鞑子约十几人,实力不俗,都是武者更有六位相当于我夏族绝顶武者的鹭级勇士。”
“姜叔,这在京城夏族核心之地,有这么多的鞑子武者,难道朝堂之上就没有丝毫的觉察吗?”上官陆对于姜愧所说的情况,有点吃惊。
“主子,除却那戈达尔司,其他所有人看着都是夏族族人,并不似鞑子。”
“什么?”上官陆对于夏族族人却甘心为鞑子做事,愤怒不已。
“主子,无需惊讶,鞑子与夏族争端不断,几千年来要做到这一步并不难。”
“不过,姜叔,若按照你所说的,他们表面上看似都是夏族之人,那身上的气味友如何解释呢,如果为了成功在京城以夏族人的身份呆下来,也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。”上官陆回想几次,总算是发现自己始终感到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。
“主子,鞑子身上的气味,那是需要常年与牛羊牲畜在一起才可以形成的,而我夏族北境几郡也有如此生活的氏族,这个不足为凭。”
“姜叔,不对,就算是常年与牛羊牲畜待在一起,但以我在血狼寨所言,夏族北境如此生活氏族族人虽也有那个味道,却也与鞑子有所不同,鞑子的那个味道更重。”
“主子,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,早晚会有一日弄明白的,不过,现在是否将这一切告诉靖王呢。”
“暂时先不说吧,毕竟我们还没有弄明白靖王究竟与他们是何瓜葛。”上官陆说完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,身为夏族的族人竟然会帮助他族,这让曾经厮杀在五羊边关的上官陆怎么也接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