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懊恼自己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，直接开始不就完了。

“什么？”阙羽将他上上下下，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，大为鄙夷：“长得整整齐齐，穿得体体面面，连口饭都不舍得给！你……”

噼里啪啦地指责了一大堆，那小男孩还没反应，闭着眼睛，好一会了也没动静，就在阙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，突然眼前一黑。

随即脑中闪过前世的种种：

被母亲收养，以一己之力创立门派，修炼走火入魔，汤世忠叛变，遭各势力觊觎围堵，母亲亲的牺牲……

阙羽额头的冷汗直冒，床单都快被抓破了，脖子隐约可见的青筋看起来有些可怖。

心底有个恶魔问：“你甘心吗？”

“你……”阙羽艰难的挤出一个字。

“你甘心就这样和他们同归于尽吗？你就没想过报仇？”

恶魔紧接着的追问，令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阙羽慌了神。

“本阁……不，我……”

“你想过你母亲吗？她倒下的时候是笑着的，因为她以为保住了你的命，而你却和那些人渣同归于尽了，现在还成了别人的女儿，再想想那笑容，多么地讽刺啊！”

字字诛心的幻音在阙羽的脑中不断地打转，好像被人一刀接着一刀地凌迟。

“母亲……”

“那些仇人可还没死透，你就打算让他们继续潇洒快活？”

“不，他们死了，死了——”阙羽大喊大叫，看不见说话的人，企图用高音来封闭自己的视听，可喊完了之后，脑子里只剩下母亲牺牲是的场景，早已辨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
看着自己同那些人同归于尽，她下意识喃喃细语“都死了，都死了……”

“那幕后之人可还没死呢！活的好好的，你应该报仇，你应该一个都不放过，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你死去的母亲！”

阙羽怒从心来，聚起脑海里的精神力，想要玉石俱焚时，星源突然亮起，抹去了阙羽脑中的外来精神力，更平息了阙羽的精神力。

阙羽一把捏住了那小男孩的脖子：“闭嘴”

那小男孩本就受了星源的重创，又被阙羽捏着脖子吼了一句，当即吐血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