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爷爷他......”水清泓看着手术医生充满歉意的眼神,难过地用手捂住了嘴,不敢相信爷爷就这么走了。
看着水清泓难过的样子,身为父亲的水满金也是一阵揪心:“清泓,人死不能复生,别太难过了......”
水清泓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,终于再也忍不住,扑到父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。
水满金抱着女儿,看着手术室门上方的灯熄灭,强忍着内心的悲痛,硬是让眼泪在眼眶里含着,不流下来。
有人欢喜有人忧,与悲伤不已的水满金父女俩不同,满银满仓两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。水老爷子终于撒手人寰了,他活着的时候,一力护着水清泓这个孙女,大家不好明着反对他,如今他死了,谁还会把他的遗嘱当回事?
“我说,大哥......”水满银先说话了:“爸也走了,死人的事自然按照死人规矩办,不过咱们活人的事是不是也该说说清楚了?”
水满仓也在一旁帮腔道:“是啊,不说清楚,万一将来谁多了少了,好说不好听,容易伤了和气,还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,亲兄弟明算账,是不是这个理?”
利益面前,越是亲兄弟,越是争得你死我活。满银满仓二人深谙此理,私下早就达成了默契:只要老爷子两腿一蹬,他们二人就先联合起来,不认水清泓这个家族继承人的身份,再加上水家叔父辈们也早被他们买通,他水清泓就是有通天的能耐,也别想当上水家新的族长。
听到二人的话,水满金气就不打一处来:父亲刚咽气还不到五分钟,这两个弟弟就想着把水清泓从水家继承人的位子拉下来,好重新分配。
他忍不住指着满银满仓两人的鼻子骂道:“你们这两个畜生!爸尸骨未寒,你们连眼泪都不流一滴,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争家产,对得起咱爸的养育之恩吗?”
就在这时,水老爷子的遗体从手术室推了出来。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水满金一把拉住了载着父亲遗体的移动床,怒视着两个弟弟。
“当着咱爸的面,你们两个畜生有种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!也让他老人家听听,自己的儿子是些什么混账东西!”
“再说一遍,就再说一遍,怎么了?”老三水满仓却毫不客气,针对相对地说道:“当着他老人家我也敢说,就是咱爸偏心,凭什么我和二哥都给水家生了儿子,大哥你只有一个女儿却被咱爸选为水家继承人,难道我和二哥不是亲生的?”
“所以咱爸后悔了,分别给二哥和我又立了遗嘱,就是为了抵消给你女儿的那份,水清泓这个继承人啊,当不成!”
“不就是个破继承人吗?我还不稀罕当呢!”水清泓一抹眼泪,看着眼前为了继承人之位争得面红耳赤的水满银和水满仓两位叔叔,愤愤地说道。
“喏,听到了,不是我们逼她,是她自己放弃继承人资格,大家都是见证。”眼见奸计得逞,水满银趁机站出来煽风点火道。
“你们这两个畜生!爸不在,我这个当大哥的就要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们!”水满金气得冲上前去和水满银,水满仓扭打到了一起,金嫂、银嫂和仓嫂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,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忽然,金嫂看着一旁,两眼瞪得老大,惊呼道:“叶锦桓,你要对清泓她爷爷的遗体做什么?”
听到金嫂的声音,打得鼻青脸肿的三兄弟齐齐住手,众人都朝着水老爷子的遗体望去。只见水老爷子的遗体上不知何时被扎了两支长长的银针,叶锦桓站在水老爷子床边,还在从腰间的牛皮袋继续抽出银针,继续往水老爷子身上下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