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洋老弟,咱们的打赌还算不算数啊?”
听到他的话,陈洋一颗心都悬到了半空,是啊,自己先前说过如果画是假的,就要磕头认错,还要把画白送给乔家,如今自己就这么把画拿走了,不是等于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么?
他转过身来,唯唯诺诺地回答道:“叶......叶兄教训的是,这画的确不是曹仲达的真迹......”接下去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,又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僵在原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叶锦桓走到他面前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这样吧,这幅画虽然不是曹仲达的真迹,却是另一位大师曹不兴的遗宝,说假也假,说真也真,岳父既然开了口,我这做女婿的岂有不遵,所以,咱们的赌局,也当打和吧。”
叶锦桓这番话,让陈洋如释重负,连声道谢:“蒙叶兄教诲,陈洋受益匪浅,铭记于心!改日再向叶兄请教古玩字画,请!”
走出乔府,陈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乔家疯婿叶锦桓,是我小看你了,原本还指望用这幅画讨得乔伯父的欢心,这样,向乔如玉提亲的事自然是不声不响水到渠成。没想被这个叶锦桓一番闹腾,非但计谋没有得逞,反而让自己在乔家丢尽了脸面。
陈洋回头看了一眼乔府,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驾车离开了。
“什么?这幅竟然是曹不兴的旷世之作《如意轮》!”陈洋的父亲,灵鹤旅游公司董事长陈百滔听到陈洋的话后,吃惊地把画看了又看。“真的,真的!这果然是真的!曹仲达和曹不兴都是佛像画的名家,传闻曹不兴的作品都已绝迹,难怪那么多大师都把它鉴定成了曹仲达的真迹。”
他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,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:“这个老乔,厉害啊,本以为他定居小山村养花种树,颐养天年,没想到古玩字画的功力丝毫不减当年啊!”
“爸,这次的画,其实不是乔伯伯看出来的。”陈洋纠正道。
“不是他?那是哪位大师啊?”陈百滔饶有兴趣地看着儿子。
“是......乔家的上门女婿,叶锦桓。”
“谁?”陈百滔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的可是乔家的那个疯婿?三年前入赘的那个疯子?”
“就是他!”
“简直胡闹!”陈百滔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。“那么多大师的鉴定结果,居然让一个疯子给推翻了?”
“爸,那个叶锦桓可不是个疯子,而且非常厉害!”说着,陈洋将在乔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。
陈百滔听完,没有说话,而是慢慢地点了根烟,抽了一口,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。
“这个乔家疯婿,很不简单呐......”
不过他还不能确定,究竟叶锦桓是真的才识过人,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。起码,还得再试他一试。
想到这里,陈百滔盯着桌上的那幅如意轮,露出了会心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