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国公府的姑娘咱们不说,那样的高门大户不是我们能攀上的也不可能让你去入赘,可你总是要娶妻生子的,你心里不舒坦我和你爹也不逼你,可总不能一辈子过不去吧?”
杨田低了头心里的难受一阵阵的涌上来,霎时就红了眼睛,抬头看着她娘,沙哑的问道:“娘,你说我要如何才过得去?”
“我念了那么多年,守了那么多年,都答应我了,我满心欢喜的回来,我想着...我就要得偿所愿了,结果...娘,你说我要如何过得去?你告诉我。”
这些心事压在他心底好久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见他这个样刘婶子也红了眼圈,可这事能怨谁啊,那时候的汪宝林身后跟着他们这些人,他们只想过往后要怎么过,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心思。
她当时也想着几年过后孩子们也就大了,聚少离多再多的深情也会淡掉,谁能想到会变成执念,硬下心肠来看着他,“你就是再过不去也得过,那丫头过的日子你也看到了,哪一日她歇下来过,她尚且能一步步领着所有人走到今天,你还在这里过不去心里的坎儿,就这一点你就不如她,就算是和她在一起的是你,你觉得你合适?”
杨田愣住了,心底又升起深深的无力感,这些事他又何尝不明白。
刘婶子无力的站起来,“那镇国公府的姑娘就算了吧。”
高门嫁女低头娶媳,镇国公府和他们差距太远,女强男弱的日子又如何能做到相敬如宾、举案齐眉。
阳光从树荫下洒下来,蝉鸣声越发的刺耳了。
等安秋染再次醒来的时候汪如心早已经没在床上。
“安姑娘您醒了,姑娘和敏玉姑娘去隔壁和张嬷嬷学规矩去了。”
汪如心没食言,今日下午没事她便拉了安敏玉去找了张嬷嬷,虽然她嘴上说的横可心里还是想能处处都做的好一些,总不能因为不懂礼仪被人嘲笑。
“她倒是勤快。”
她可不敢到张嬷嬷手里面去抢人。
喜鹊轻笑,“安姑娘头发乱了,我帮您重新梳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