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说去,到底不过卫喜只真当她是好欺负的。
那么,她就当一回恶人给众人都看看就是。
谢青梓这样一问,卫喜是真有些心虚的。
不过卫喜却是不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态度的确是有问题的。故而,最后卫喜只道:“当日之事,奴才至今未曾想明白。还请世子妃示下。”
谢青梓一听这话登时笑了:“这么说来,竟像是我冤枉你了。”
她也懒怠自己说,直接就让双云开口:“双云你来说一说。”
双云便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。最后才又说了一句:“我一个小丫头都我知道大总管到底哪里对,怎的大总管自己反倒是不明白了?”
这一句嘲讽实打实的是打脸,谢青梓听得痛快,便是赞许的看了一眼双云。
而后,谢青梓又转头问卫喜:“这些话你可有什么想要反驳的?”
卫喜自是要反驳的,当即忙道:“我去得迟了,也是因为有要紧的事儿还没办妥当——”
“临近端午,你一没采买粽子,二没采买节礼,我竟是不知有什么事儿能这样忙,还这样要紧。”谢青梓笑笑,轻飘飘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卫喜尴尬的说不出口来。
而谢青梓则是又缓缓道:“身为大总管,你不提醒主子置办节礼,你倒竟是还觉得自己办差办得好?王妃病了所以管不了事儿,你难不成也是病得起不来了?”
“我剥了你的差事,并不冤枉你。”最后谢青梓说完这话,也就不打算开口了。
卫王妃叹了一口气:“卫喜这般的确是有些不对,不过他好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。你一个晚辈,给他几分体面也是未尝不可,何必如此刚烈——”
“王妃这话错了。”卫泽此时忍不住开了口,冷冷的看了一眼卫王妃:“一个奴才算什么长辈?照着你这么说,我们倒不如一个奴才了?”
末了又看了一眼卫王,语气淡淡的道:“若真是如此,那我便是分出去得好。这样的长辈,我可不敢要。”
卫泽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分家。
这话一出,包括谢青梓在内都是惊了一惊,好半晌都没人说一句话。
而卫王的神情更是蓦然就冷得如同刚从冰窟里拿出来一般。
可卫泽却还是一脸淡然。
最先出声打圆场的仍是卫晟,他干笑了一声:“二哥说什么话,这话岂能乱说?母妃说那话也并不是那个意思,毕竟,奴才就是奴才,哪有和主子平起平坐的道理?母妃也只是觉得卫喜在府里当差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理应给他几分体面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