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等，我其实有眼睛的……”说着，这只阿飘很娴熟地从血肉粘连地一团糟的脸上寻找着，不一会儿就揪出了两个黑眼珠子，还带着粘连的肉丝儿。

两只眼珠子一直都黏在肉糊里，只是过于细小，不过因为她是阿飘，这一丁点的可视范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狩猎。

皮肉扯动时还发出了“啵”的声音，乌泱泱的鲜血流地更欢了。

血液滴答滴答，她的爪子仔细摆弄着五官，不一会儿就从脸上抠出了两个血窝，把眼珠子放了进去。

“诺，就这样。”她很认真地解说着，上手拍了拍，想把眼珠子拍的更加牢固一点。

结果把里面的肉拍地松动了，眼珠子直接从空洞的脑袋壳子里掉了下去。

动作粗暴地像是在糟蹋别人的脸。

“……”

她扭曲的脸十分僵硬，沙哑地说：“你等等，她不太听话，我把她抠出来。”

话音刚落，她就要伸手探向鼓涨的肚子。

“……不用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看得见了。”不用把眼珠子抠出来了。

她闻言立即不动了，不过一只手还顺便把自己的鼻子捏回了形状，然后对着云莳嗅了嗅。

“你是只新鬼？”

看来向施云残留的鬼气还未消散，“头着地”直接将云莳当成了她的同类。

云莳没否认，好以整暇地“嗯”了声。

她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，幽幽地说：“我在这一个多月了，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好看的。”

“头着地”刚装好的那只独眼把云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，然后定格在了云莳的眼睛上。

潮湿的风不断地吹拂过脸颊，云莳微偏着头，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只鬼的眼神。

“你的眼睛比我的好看，能送给我吗？”她从头发里探出一只鬼爪，想要伸向云莳。

作为一只挂了一个多月的和刚刚挂的萌新来说，前者自然就有着“我先死”的优越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