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原机仿佛没听到她语气里的讽刺，又磕了一个头，剑低到地上。

“求小姐原谅原机。”

黑剑化为一只只蝴蝶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
梵魇的脸又变得清晰起来，一双狭长的眸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，又看了看南宫清。

漂亮的脸色有一丝邪魅，这是他们魔的标志。

“主人，这个大傻子要是再磕会儿头，就该流血过多而死了。”

鲜血流出来，连他的衣襟都染红了，他不知在想什么，砰的一声又磕下去，“求小姐原谅。”

机械式的重复了十几遍以后，头已经开始发晕。

他，必须要南宫清原谅。

否则，这永生永世，他活着的意义，都不存在了。

“求小姐原谅。”

今天他真的会死在这里，难道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吗。

这样，他到了地下，也会陷入深深的内疚。

南宫清则更为纠结。

若是他背叛之后，心安理得。

自己肯定不会手软，但是看他如今的悔意，怕是这么多年，没睡过一天好觉吧。

“求你…求求你，大小姐，原谅我好不好，求你……”

帝原机趟着血，声音呜咽，疼痛都压不住他此刻迫切的想要求得原谅。

南宫清冷眼看着他，拖着满身血，慢慢地爬到她面前。

“大小姐，原机错了，错了……”气息微弱。

大风刮起，原本阴沉着的天开始飘起雪。

良久，地上的人再也发不出声音。静静的趴在地上，却没碰到她衣角一点。

好像怕给她弄脏了。

梵魇伸长了脖子，全方位观察了一遍地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