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只能小心答话:“大姑娘从席上离开后,也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许氏道:“你去听雨斋看看,没准大姑娘又身子不舒服。”
“等等,”阮老太太看着阮秀身上穿着阮绵的衣服,觉得事有蹊跷,对芳菊道:“你把大姑娘带到静安斋来,我有事问她。”
芳菊回了声“是”便去了。
阮绵看完戏,碰到折回来的翠浓,拉着她的手绕了近路回了听雨斋。
翠浓见她穿着阮秀的衣服,心里正纳闷。
回来的路上细细思量,翠浓饶是再傻,也觉得这个阮秀有问题,大晚上的把她们这些伺候大姑娘的丫鬟都支走,能有什么好事?
回头还是让姑娘少和阮秀接触吧。
芳菊到了听雨斋,看到已经重新换了衣服的阮绵,便和她道:“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静安斋。”
阮绵点头,带着翠浓和碧玉一道出门。
静安斋里,炭火已经烧上了。
阮老太太只留了卫氏、阮秀、许氏和谭嬷嬷,其他人回去了。
阮绵一进来,阮秀就拿一双哭红的眼睛瞪着她,她恨道:“大堂姐来得这样迟,可怜我无辜受了你的拖累!”
阮秀对着老太太福了福,这才佯装惊讶道:“阿秀你怎么了?怎么哭成这样?”
阮老太太哼了一声,问阮绵:“今天你怎么这么快离席,可是要去会什么人?还有,阮秀怎么穿的你的衣服?”
阮绵慢条斯理地回答:“我身体不舒服,正想着回屋里休息,恰巧阿秀说弄湿了衣服,想到我屋里换,便一起出来了。”
“我根本还没到你屋里,怎么换了衣服,分明是堂姐在檀园打晕了我,我才会着了别人的道!”阮秀气道。
阮绵不解:“这就奇怪了,是我记错了还是阿秀你记错了,我这身子骨这一年来,连出门都难,怎么打晕你?再说了,檀园那么远,又不顺路,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
阮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这时进来道:“老太太,查过了,大姑娘桌子上的茶壶里确实被下了带有安眠作用的药。”
阮老太太盯着阮绵。
阮绵丝毫不惧道:“席边有伺候茶水的几个丫鬟,她们可看到我给阿秀倒茶了,倒是我自己喝了几杯,怎么,难道我自己给自己下药?”
许氏也不解,怎么这死丫头喝了药居然没事,难道分量下得不够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