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能熬到结婚,这么相爱吗?”白言语气里的酸味,刺疼了潘柏。
潘柏咬咬牙,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,他看着白言,“不,不相爱,只牵过手。”他眼中坚定,“我们约好,婚后再说。”
白言听完,眼里的不可置信快要写在脸上来,“为什么?”
“不想碰,不喜欢。”潘柏想起她,脸上半点喜色都没有。
“不喜欢,为什么还要结婚?”白言皱眉。
“合适,省事。”潘柏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。
白言尴尬地笑了笑,“你,你不是这样的呀,不会因为合适就......”
“在你之后,就是了。”潘柏深吸一口气,“这么久没见,光说我了,你呢?”
白言低着头,用力咽了口口水,脸上喜笑颜开,“我当然好啦!哈哈,我也要结婚了!”
心里的痛,来得迟缓,如同曾经对白言的爱意一般,“恭喜。”他扯出一个客气的笑容。
“你还认识新郎。”白言继续说着。
“我认识?”潘柏皱了皱眉,脑子里拼命翻找着自己所有认识的人的资料。
白言点点头,“是啊,你认识。”
“谁?”潘柏假装轻松地问。
“张任安。”白言字正腔圆地说出了名字。
潘柏的眼神,从轻松变成尖利,“他?”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人,这个人在警局被过案,准确地来说,他的前妻在警局备过案,告的就是婚内出轨,本来他不过问这种民事纠纷,但是数额很大,还涉及到金融犯罪,所以他也审过资料。
但是张任安是个老狐狸,最后赢了官司不说,还让原配净身出户,丝毫不留情面。
白言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是他?”潘柏咬着牙,忍着怒气,“明知道他......”
“那个小三,就是我,我上位了。”原本应该是趾高气扬的台词,白言却说得半点底气都没有。
潘柏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怒火,他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,“我问你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有钱啊,谁不想啊。”白言语气轻松。
“我问你,为什么。”一句比一句问得愤慨,潘柏看起来虽然普通,又带着文弱气息,但生起气来也很吓人。
白言看了潘柏一眼,突然皱起眉头,笑得更加苦涩,“合适,省事。”她眼底浮出一层水雾,很快就溢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