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树的声音回荡在意识空间当中。

和絮絮叨叨的嘉米娅不同，第二模简直可以说是惜字如金，几乎从不主动开口说话，大部分的时候，都在乖巧的聆听。

“那就是只有我听到这句话了吗？”

在询问柳树的同时，苏横也在通过柳树的视野观察着战场上众人的反应。

它们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惧怕的神色，震惊于澎湃的红雾，以及声音中所携带的巨大力量。

但除此之外，这些人的神情也没有太过惊讶，更没有议论纷纷，很显然这些人并没有听到那句有些古怪的语言。

失败者的怒吼哪怕是再过响亮，也只能迎来嗤笑。

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，沉闷连绵的巨响结束之后，遍布黑暗山脉的猩红雾气开始剧烈的翻滚起来，迅速朝着山脉深处收缩防御。

所以，这件不足为道的事情很快被苏横扔在了一边。

战场上。

随着尘埃飞蛾和千目巨人的双双陨落，它们的尸体上也浮现出浓郁的黑烟，腐烂的血肉当中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凝固于其中。

柳树的感知刺穿了刺鼻漆黑的迷雾，率先所有人。

苏横看到了。

那只恐慌飞蛾身上掉落的是一根黑色的凤尾，和嘉米娅手里的那根羽毛有些类似，不过眼前的这根凤尾更加巨大，尾巴末端的图案酷似一只黑色的眼睛，显得瑰美又邪异。

而出现在千目巨人尸体上的，则是一只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睛。

眼睛大如海碗，黑色的瞳孔似乎还在不断的转动，好奇的打量着四周…

“恐慌级别的灾厄死亡之后还会掉装备吗？”

苏横不无疑惑的想到。

这件事情，他以前从来不曾了解过。

不过这倒也正常，他只是望京城周围的一个普通市民而已，这种涉及禁忌的知识确实也没必要朝群众广泛普及。

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
在两个遗留物出现的瞬间，笼罩在战场周围无处不在的柳枝便分出去其中两道，将其捆绑锁死，而后瞬间收缩回收，将那两个古怪的玩意儿给带回到了山谷当中。

柳枝和眼球、羽毛触碰的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