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想多了，”乔斐淡然的说，“乔曦光是乔曦光，乔斐是乔斐，夜爵是夜爵，楚云珏是楚云珏。”

霍瀛没说话，但暗暗对乔斐说他单身的事情怀恨在心，所以他在给夜爵消除记忆时特地使了个坏，没有根除夜爵的记忆，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想起来。

霍瀛从心口处的位置取出曼珠沙华，面无表情的折断细嫩的花茎，有血红的汁液流出来，他把曼珠沙华的汁液滴到夜爵眉心，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。

而后从他四周飞出一道光晕，逐渐将夜爵笼罩。

“好了，”霍瀛淡然的表情，看得出消除记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难，“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，乔斐，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情。”

乔斐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……

云鹤月找到了焦急万分的兰芝堂，好在他并没有什么事情，庆闫、乔斐带上昏迷的夜爵去跟他们汇合，一路上乔斐才想起一直不见踪影的和旸和王氏兄妹：“他们没过来吗？”

她怎么记得兰芝堂好像说他们都过来了。

庆闫说：“过来了啊，不过路上遇到了一点小危险，和旸就先带着他们两个离开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乔斐一想到和旸可能是许子恒的化身，就觉得内心有些复杂。

庆闫问：“出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办？”他侧头看了眼背着的夜爵，后者昏迷不醒，而他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乔曦光和乔斐了，“你打算拿他怎么办，你不怕他又开始威胁你吗？”

“还剩一年时间……”乔斐的眼睛看向迷雾，又好像看的很远，“说来好笑，以前是他追我，虽然挺烦的，但现在就换我来追一会他吧，算是补偿。”

她还剩下一年。

其实跟世人比起来，私情不也很重要吗，在爱的人面前，从来就只有偏心，哪有什么大义，她既然选择了楚云珏，理应将所有的爱给他，可现在责任也压在身上，那就只能尽量分给他更多爱的。

“以前我是恨他的，”乔斐知道庆闫听不懂，但还是自言自语般说着，“但现在不怎么恨了，反而觉得他很可怜。”

爱上了神明的人，从来就很可怜。

乔斐把夜爵扔到了他家门口，只要沈定或者夜若发现她，就会很快把他带回去，总之完全不用担心。

她最后看了眼那座高耸的古堡，还有门口四仰八叉躺着的楚云珏，心情很好的转身离开。

重回涂灵系统，仿佛隔了一个世纪，乔斐看着房间里眼眶通红的茜叭，莫名有些暖心。

虽然茜叭也是一串数据，是用于监测他们这些试验品的眼睛，可那种感情，似乎是真实存在的。

炼金公会和金矿公会合为一体后，简直垄断了涂灵系统中的所有道具，乔斐眼看着庆闫比原来更加嚣张了，绿色的眼睛里，两颗小绿豆暗幽幽的发着金钱之光。

“庆闫，我没积分花了。”这句话成了乔斐打电话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