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搞清楚了前因后果,温秋瘟疫的主谋是付广。”
“证据。”
“有一般的证据在锦衣卫,还有一半在我手上。”容易撅着屁股趴床榻上找到东西递过来,萧冉航看了一眼迅速回头。
怪异,仍就是怪异的感觉。
他在心中反复琢磨,容易这个人他到底是不是选择对了?以后敬而远之,还是容忍一下她得寸进尺的性格?
是个男人,怎么会做出这般羞耻动作而不自知?
“您看,这个账本和这张纸,付广这些年在安郡作威作福,暗地里不仅仅鱼肉百姓还大量的收刮钱财,他与城中许多商贾按住密切来往,帮助他们打压对手迅速收敛不义之财,而这些钱财早已不知送去了哪里,我统计过,总量达到五百万白银,堪比现在四分之一个国库。”
是的,夏都国库对外报价已经空虚成这样了。
萧冉航拧眉,正襟危坐,“这上面没有他参与瘟疫的证据。”
“之前确实没有,但现在有了呀,他派人刺杀我的证据还不够足吗?”容易微微一笑,“那些人他就会招供的,而李九一定是他的同伙,李九为了掩饰幕后主使竟然亲手杀了自己全家,可他……要做就该做的狠一些毒辣一些,真真正正的斩草除根才好。他到底心存侥幸,留下了几个人。”
人数不对,烧的面目全非的不止一个两个,这种人最适合调换。其中有好几个孩子呢,可惜了…杨妈妈口中的夫人,所谓的真情所谓的琴瑟和鸣全是逢场作戏,在最后关头她的丈夫压根儿没想过帮她逃过一劫。
“几个人必然还在城中,找总是找得到的。”
“继续。”萧冉航一边翻阅账本一边说,书页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时不时哗啦作响。
“至于李九此人,他暗中听命于付广,二人之间存在交易,一人求财一人求命,付广把他自己要杀的人交给李九,再由李九交给杀手处理,他则暗中护佑李九的产业,保证谁也动不了他,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产业链,互惠互利目的各达,所以在家破人亡的事情上未必没有付广的胁迫。”
容易一一道来,她的思路很是清晰。
“只是在李九看来,被抓全家照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,为了自己性命赌上一些他可以舍弃的命是值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