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能得偿所愿，但石乔依旧觉得梁桓的身上有了人情味，而不是以前冰冷、淡薄的像个机器。

除了班主任赵言之外，其余的人在他眼底都是过客。

能不接触都尽量少接触。

甚至连他这个同桌也只是因为厚脸皮才有靠近的机会。

整整一个下午，石乔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，有时还会自以为没人发现的瞅两眼梁桓，随后回过头继续傻笑。

前后桌都有点受不了石乔含羞的模样，一人给了石乔一脚。

“老二，你不会真跑去给梁桓告白了？”

石乔：“……”

告白？

谁？

他？

“你脑子进屎了？老子是男人喜欢女人，跑去给梁桓告白？你想做0就自己上，少拿老子做借口。”一巴掌拍在两个白痴脑袋上，旋即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少女思春的笑。

“老子那是开心，你们谁听说过梁桓说谢谢？他今天给老子说谢谢了。”因为炫耀石乔的声音有些大，站在教室门外的赵言探过身子看了眼已经开心到没边的石乔，清了清嗓子。

“你去找校长了？”

“嗯。”当初让校长写那个承诺书的时候，梁桓就没有瞒着赵言。

“我曾经一直以为那份承诺书是为了夏瑜升高中准备的，没想到是文理分班考试。”脸上的无奈显而易见。

他自诩聪明，觉得看透了所有人，可到底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看了三年的孩子。

视线不小心捕捉到一个不属于高三校服的身影，看着那身影快速跳到墙后，小心翼翼躲藏的模样：“想通了？”

“嗯？”视线顺着赵言的视线寻了过去，看到那抹突兀的校服颜色，唇角勾起轻微的弧度：“倒也不是想通了，是自己和自己妥协了。”

“那就恭喜了。”

“还早。”梁桓下意识往自己心脏方向看了眼，苦涩瞬间布满全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