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得出,你趁乱假意被推搡,实则故意推父皇的那下,真是急得很。”
苍雍回想着那个场面笑出了声。
“你也不赖,挡护卫的那下也是非常狠心。”
“像这种骚乱,父皇就是想怪,也怪不到任何一个具体的人身上,至多不过叫我们思过,杀两个侍卫了事。”
“首先,是杀了围猎场的野猪们,我可为父皇代劳。”
“你可真是孝子。”
“彼此彼此,更是太子的好贤弟。”
皇上围猎受伤的事很快传了开来,他也已有三日未上朝,卧床休息。
苍九鉴将府中的一处偏院给了徐欢房住下,他很享受徐欢房和鹤晨姬明明住在同个府里却不能见面,偶尔碰到也要保持距离的样子。
他也不担心鹤晨姬心里免不了一直念着徐欢房。
他看得很清楚,鹤晨姬本就是心里有他们两个人,就算是徐欢房远在天边也改变不了。如果他对鹤晨姬好一些,她便禁不住也回报这些好,他对鹤晨姬差了些,她便禁不住思念徐欢房。
他现在没心思顾虑她。
徐欢房被他指派了任务,叫他处理谢家军的事。这一开始不过是拉他上船,又不想他触及计划的核心,便不提太子,只让他处理谢家军试试,而现在他的优秀才能的确让苍九鉴刮目相看。
真假谢家军的动作都小到几乎要消失在朝廷的视线里,这正是苍九鉴要的结果,他不能让皇上过于注意谢家军。
他既不要谢家军死,也不要谢家军活,所以他想出了假谢家军的法子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我们纵然触不到谢家军的核心,他们也了解不到我们是什么身份,现在的我也不想过多试探了,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对方的行动,让我们双方都别太引人注意。”
徐欢房说道:“我只是不明白,您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土匪,而是货真价实的叛党,何必还要手下留情?”
更何况苍九鉴还是皇子,却想瞒着皇上,这让徐欢房感到困惑。
“你没做过官,没有官场的想事情的方式,这是好事,也是坏事。”苍九鉴说道,“你该多学学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