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久书想叱骂两句,但看着许意眼底的理所当然,她突然有些泄气,什么话都不想说了。
许意反倒凑上来,道:“府尹的公子呢,那是多么尊贵的人,能看上依夏,是依夏的福气。”
“你是否也觉得,你纳我做妾也是我的福气了?”诺久书问
“入得官宦人家,自然是福气。”许意道。
诺久书道:“一日为妾,终生为奴。”
“可是你随我入了知军府,便是高人一等,庶子又如何,妾又如何,我便是庶子,那些奴仆不还是恭恭敬敬地称我一声三爷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诺久书冷漠地看着许意,道:“话不投机半句多,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,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如你所愿去做个妾。”
“确实没什么好说的。”许意颓然地看着她的肚子,眼神阴郁。
“反正,你活着是不能进我的门了,那便去死,死了就可以入我的门了。”
说着这话的许意目光阴鸷偏执,不由得惨白了脸色,惊起一身冷汗。
恐惧还未成型,许意下一句话便让诺久书差点取出自己收件箱里的菜刀,先下手为强。
“但是现在不行,我可不想让你带着别人的血脉入我家祖坟,剖腹取子又太过血腥难看,不好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诺久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盯着许意问。
“哦?忘记说了。”许意笑道:“义父说了,除非你死,否则他不允许我纳你,所以等你生了孩子,我便给你办个**。”
“你个疯子。”诺久书骂道。
许意低眉顺眼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,“你要是不背叛我,我也可以为你放弃荣华富贵,可是你背叛了我。”
“嘭!”他话音一落,便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,倏地起身,捏着诺久书的肩膀,满目通红。
“你先是嫁给了一个病痨鬼,得了报应,成了寡妇。后来又嫁给了那个小子,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,弃我于不顾。你不仁、我不义,所以你就去死吧。”
诺久书浑身一颤,挣扎着想要逃开,口中喝道:“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