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比汤宅的这些下人更清楚,汤邺惩治人的手段。
“没用的东西,还愣着做什么?快把人带进来!”汤邺又是一声爆喝。
伙计连声点头后,一路小跑着去了前院,将张平带到了正厅内。
此时,汤邺早就在正厅内等了。
张平进来后,汤邺连忙摆手道,“先不说那些虚的,你直接告诉我,松香楼出了啥事?”
张平神色难掩慌张,“东家,不知道咋了,县令突然带了许多衙役过来,把咱们松香楼的伙计都带走了,小的还是趁着那些人没注意,换了衣裳装作食客跑了来报信的。”
“你说县令去我松香楼抓人?这不可能啊!”汤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。
要说是今日那黑衣男子对付松香楼他是信的,但是说县令,他是怎么都不信的。
张平见大难临头了,汤邺还盲目相信县令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。
“东家,我怎么可能撒谎,只怕您再不想法子,一会县令大人和衙役就要找上门来了。”
汤邺见张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,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半晌后,才道,“这事我知道了,但若是县令,松香楼是不会有事的,你回去吧,该干嘛干嘛去!”
见汤邺这么自信,张平也不好多说什么,出了汤宅以后,他直接收拾了包袱去了乡下的姑姑家。
他得躲一躲,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果然,张平才走没多久,县令就带着二十几个衙役,浩浩荡荡的到了汤宅门口。
松香楼从前的伙计,全部都戴上了枷锁,颓然的被衙役押着。
门房想阻拦他们,衙役直接拔剑,“咱们县令大人办案,尔等退散。”
门房再厉害,也是看眼色行事的人,立马退开在一旁,给县令开了门。
府里的人,这才察觉到大事不妙。
不一会,汤邺就被抬着出来了,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,“大人,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
县令不理汤邺这套近乎的模样,直白道,“松香楼在云水镇偷逃商税多年,本官今日是特地来拿你的。”
汤邺一怔,他是偷逃商税不错,可这事都是县令默许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