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伙计和厨子,天香楼还开哪门子的酒楼,就算从鼎源牙行现买,一时间也是上不了手的。
等了半个时辰,安贵生带着牛车,赶着牛回来了。
安夏亲自出去了,牛已经不发狂了,但是蔫蔫的没有精神,后面托着的车已经摔的不成形了。
她蹲在牛车旁边,仔细检查着,只一小会,便冷笑着道,“好手段啊!”
安贵生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,“安夏,这牛车定是被人做了手脚的吧?不然咋会突然掉一只轮子。”
安夏淡淡道,“对,上面有被利刃撬过的痕迹。”
“折腾了这么久,摆了这么大一台子戏,我想着那搭戏台子的人,应该也很乐意看到咱们天香楼的惨状。”
“都进酒楼去,从厨房里拿些猪血洒在门口,然后紧闭大门。”
“你们能哭的、会哭的,都给我大声的哭起来。”
安贵生和周氏不知道安夏让大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,但是她既然吩咐了,肯定就有她的道理。
很快,天香楼的台阶上就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,牛车破破烂烂的停在一旁,上边也有不少血迹,一看就是出了大事。
大门紧闭着,不时从天香楼传来高昂的哭声。
松香楼的后院灯火通明,汤邺正在后院喝茶,王五仔细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“东家,你听,天香楼是不是有哭声传来?”
汤邺的脸上难掩笑意,又抿了一口茶水以后道,“我又没聋。”
王五激动的搓了搓手道,“那看来,咱们找的人,将事情给办成了啊。”
汤邺神色激动,“看起来是的,我现在只想扒着天香楼的窗户,看看天香楼的惨状。”
王五怂恿道,“那咱去啊,还等什么?身为邻居,天香楼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咱们应该去关心关心啊。”
汤邺觉得王五说的很有道理,于是带着王五和几个伙计往对面天香楼去了。
汤邺很猖狂,他没有在外面偷偷扒窗户看,而是理了理衣襟,掩饰住自己眼角眉梢的笑意后,示意王五敲门,“有人在吗?你们天香楼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