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尘乖巧的站在门口,不敢入内。
“你怎么才来?”白居士端坐在蒲团上看了她一眼:“九灵时刻都有危险,你却在这里慢吞吞的。”
秦入画自己坐在主人的位子上。
两旁的小丫鬟碎步走过去,跪坐在地上,继续用蒲扇鼓着药炉。
“贫道心里有数,杀局还未起,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,用不着你提醒。”
白居士腰带上的玉佩正散发着莹莹桃雾。
正因有这些雾气在,她才能看清楚秦入画的面貌和身形。
否则,秦入画纵然坐在她面前,也如出世之人,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时间与地点。
“我是客,多少年不见,来你这里,连碗茶都不给么?”白居士冷淡道。
如尘站在门口打了个寒蝉。
站远一些。
再远一些。
秦入画讥讽看向她:“不乐意你就走呗,九灵我自己去救。”
白居士眯着眼,冷笑道:“还是这么刚愎自用。”
“纵然是这样,也比你这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好太多。”秦入画低眉喝茶,平淡如初。
如尘在门口传来若若的声音:“师傅……姑姑,别吵啦,都是自家人嘛。”
秦入画砰的声重重放下茶碗:“这有你说话的份吗?!闭嘴!”
“如尘,姑姑不理她就是了。”
“唉,这里只有你心疼姑姑,姑姑听你的话,不和她吵。”
白居士双眼水汪汪,委屈的声音快腻死人了,透着浓浓的江南口音。
轻声细语,
又体贴又温柔,
如尘咳嗽了一声,又站远了些。
这个姑姑太会了。
一般男子根本抵挡不住她柔美的呢喃攻势。
况且这么多年跟在老祖宗身边作伴,她这次过来底气很足,丝毫不把被打入冷宫的师傅放在眼里。
秦入画面上有一丝怒气闪过,但很快平复下来。
这个人她太懂了。
说不吵架就绝不会吵架。
这个时候如果她不依不饶,气势上就输了。
平复了心情后,秦入画咬牙说起了正事:
“北清微的掌教也入局了,此人有一个外门弟子被对方拿捏住,逼他联手,这会打掉我道兄的气数,到那时,你去拦住他。”
她故意把‘我道兄’三个字说的很重。
白居士装作没听见,自顾自道:“雷池自成一片天地法阵,不太好破。”
秦入画讥讽的笑了笑。
翻手之间,拿出了一只木碗。
“他……居然把这个给你了?”白居士愣住。
“不错,用它来对付雷池法阵,其它的你不必管,我道兄都安排妥当了。”
“你只需要拦住谢时岁就行。”
白居士眯了眯眼。
一时间,针尖对麦芒。
气氛又尴尬起来。
秦入画就是一副把她当成工具人的样子。
只有自己,才是能和张太虚并肩作战的伙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