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兆慈听了老夫人这话,心里有些难过,这位老人家,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着自己的儿孙们,为了这个家,为了这一大家子的人,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心力,可以说,自己这一家子,如果没有这位老人家守着护着,也不能有现在的生活。
张兆慈说:“看您说的,您呀,可得好好的活着呢,咱们许棣是有了媳妇了,可咱们小九可还没有着落呢,我跟我们家三爷都不是那有眼力劲的,还指望着您老人家帮着我们掌掌眼,给咱们小九找个好婆家呢。”
老夫人听了,说:“找个是自然的,咱们小九长得好,脾气性格都好,还愁找不到好婆家?等过些时候咱们回了城里,就好好的给寻摸着找就好了。”
许柏跟着许棣去了后院,看着还在练功夫的几个表哥,许柏拉了拉许棣的衣裳,说:“哥哥,我跟你打赌,老祖母跟娘亲现在一定在商议你跟李家姐姐的婚事。”
许棣双手抱胸,低着头打量着这个等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的弟弟,一直打量的许柏心底多了很多的不安,撒开了拉着许棣衣裳的手,说:“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?”
许棣说:“你这个家伙,几天不打就真的自己找不到北了吗?闲事少管,你才多大啊,就敢去亲戚家里闹得人家家里鸡犬不宁的。”
许柏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去许杲家里闹的事情了,说:“那是大姐姐的家里,我没有胡闹,再说了,我现在可是大姐夫最喜欢的小舅子,就上次,大姐夫安顿好了之后给捎回来一车的礼物,里面还有专门送给我的呢,别人可没有这份殊荣。”
这个倒是,程铠也不知道心里实怎么想的,许家这一帮的小舅子,就喜欢许柏,许柏呢,也是个爱说爱笑的,程铠去许家,仗着自己年纪小,不是让程铠抱着,就是磨着程铠带着自己去骑马,或者是带着自己上街去买吃的玩的,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竟然就这样建立起来了。
许柏难得看到许棣卡壳,不由得晃着脑袋得意的笑了起来,许棣见了,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,小声的说:“别仗着脑子里的东西耍小聪明啊,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许柏笑嘻嘻的说:“大哥,你放心就好,我是谁呀,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许柏呢。”
许荛一路上快马急鞭,等到了京郊的庄子上,已经是满身尘土,人看着也瘦了很多。
张兆慈伺候着洗漱的,看着许荛身上露出来的肋骨,心疼的说:“你说你也是,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要紧,非得让自己这么累,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啊,又没了。”
许荛笑着说:“我不是想早一些见到你们嘛,我不累,真的,一点都不累。”
许荛也经常锻炼身体,做教授的时候跟着一位老中医学了八段锦,太极拳,经常在家里或者是学校练一练,过来这边之后,那就更是每天都要练几趟,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,又因为河西多战乱,骑马射箭的没少练,为的就是能够随时上阵杀敌,也就是去了甘州之后,政务繁忙,骑马射箭给放下来了,但是太极拳可是没少了一天的练,许荛很明白,做任何事情都基础都是自己有个好身体。
洗漱之后,许荛就去给老夫人磕头,老夫人自打许荛去了河西,已经有八年没有见到许荛了,再一想到许荛从小的经历,悲从中来,搂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许荛,放声痛哭。
谁都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是这样的哭,张兆慈都害怕了,赶紧去安慰道:“祖母,祖母,我们家三爷这不是回来了吗,您且收声,不能这样哭啊。”
老夫人觉得心里的难过都哭出来了,接过沈嬷嬷递过来的帕子,抹了一把脸,说:“好了,我这都八年没见道荛儿了,平安的回来,我也算是放心了,来,赶紧起来,坐下说话。”
许荛答应着,接过张兆慈递给他的帕子擦了脸,坐在老夫人的对面,仔细的端详了老夫人,说:“祖母,您瘦了好多。”
老夫人笑呵呵的说:“我都快要八十岁了,能活到这年纪啊,也是老天爷偏疼于我,咱们得知足才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