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许家三口都在犹豫这件事情,商量了两回之后,让许栀听到了,许栀以为是因为要价太高才犹豫的。
许荛惊讶的看着许栀,许栀看到爹爹的脸色,心里其实是有些得意的,说:“爹爹,我都已经五岁了,按着人家说的,虚岁就是七岁了呢,也就是个大人了,以后我也会帮着操心家里的事情的。”
许荛听了,又好笑又有些心疼,才几岁的孩子啊,就知道替家里操心了。
许荛揉了揉许栀的细软的头发,说:“是,咱们小九可是个好孩子,才这么一点大呢,就知道给家里操心了,你哥哥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些的呢。”
路嬷嬷在外间忙着,听到里面自家三爷的彩虹皮,心里一个劲的叹气,哪里有这样当爹的呀,但是这一年多,路嬷嬷也是习惯了。
张兆慈回来的时候,许荛跟她说了许栀的话,张兆慈笑着对许栀说:“小九啊,咱们家在犹豫不是因为没有钱,是因为一直在考虑买下来是不是合适,咱们家根基在京城,你爹爹以后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做官的,买下来呢,就得安排人在这边守着,咱们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呢。”
许棣说:“娘,我倒是有个主意,您去找靖北侯世子,他那里一定有很多受伤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,咱们可以请那些人来啊,来了也不用给咱们干活,只是负责管理,至于地里的活,不是还有佃户吗,咱们把佃户继续留下来,您看怎么样?”
张兆慈还没说什么呢,许荛就一个劲的叫好,说:“这倒是好主意,我觉得可以。”
张兆慈想了想,说:“那我明天去将军府的时候问一下,看看世子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,有最好了,如果没有,我觉得那地咱们买不买的无所谓。”
许棣还是希望自己的娘亲能够把地买下来,那一大片的地,许棣已经去看过了,不管是沙坡下面是几百亩的良田,山坡上还能种果树,最重要的是,有一条河从那边流经,想要浇地很方便,许棣都打算好了,等到把地买下来了,自己就研究一下水车的制作方法,请工匠做个水车放在河边,以后浇地就会方便很多了。
张兆慈去找世子说了之后,世子接着就给找了人。
中午的时候,张兆慈就带着几个看起来很高大威猛的人进了院子。
许栀看到几个人,有些害怕的往李嬷嬷的腿边靠了靠,张兆慈笑着说:“这几位以后就是咱们家里的人了,小九过来喊叔叔。”
几个人连道不敢,张兆慈说:“我们家三爷一会就回来,咱们以后就在一个院子里过日子了,不是一家人是什么?你们放心,除了每个月的工钱,以后你们的生活我管着,你们的亲事我也给管着,四季的衣裳,一年三节的红包都少不了。”
几个人都是跟着靖北侯世子多年的老兵,受伤之后原本是要回老家的,有些事因为跟家里人处不来,有些则是家里已经没有人了,就只能再回来这边,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他们继续上战场,所以就一直在河西这边,或者是在街上当个帮工,或者是帮人家种种地,上午被靖北侯世子喊道将军府之后,说了许县令家里要请人的事情,问他们愿不愿意过来干活,他们自然是愿意的。
人有了,张兆慈下午就带着银票去了卖地的人家,当场就交割清楚,去县衙换了地契。
晚上,把几个人安顿在前院厢房里面,许家一家四口在后院正房的炕上,围着炕桌坐着,炕桌上放着的就是那张下午新鲜出炉的地契。
许棣说:“这可是咱们家第一个不动产,非常有纪念意义啊。”
张兆慈说:“你明天去地里看看,我看那地里种着一些莜麦还有小麦,人家都作价卖给咱们家了,看看过些日子就能够收割了,还有啊,得好好的安抚咱们的佃户,我想这就在山坡上建个院子,以后就请几位兄弟在那边的院子里住着,他们方便,咱们也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