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招太慢了。”

只见龙思氓手中白剑挥舞，浑厚的剑气瞬间将四周飞来的金针一一击退，白枫等的便是这招白蟒剑气。趁白剑剑气飞腾之时，白枫手中以焱枪之势凝结一根的太乌金针刺向龙思氓。这根金针比不比之前，白枫有信心能穿破剑气。

正以为得手之时，龙思氓手中黑剑却从白剑剑气中冲出击向白枫的金针，二者相遇金针竟不敌黑剑直接被斩为碎屑。白枫撤身躲过黑剑，正要凝集金针打算再来一击时，龙思氓却站在原地示意承让。回头一看，黑剑竟调转头来正指着白枫后脑勺。

“啊啊啊啊！又输了！”

白枫抱头蹲在雪地中大声不甘心地喊叫。

“比刚来时前强多，还是太急了，下次注意。”龙思氓笑着将白枫拉起来继续对练。

从到这开始，白枫与龙思氓对练就没有赢过，可其中对战的经验与技巧让白枫受益良多。二人如此切磋直到下午，白枫的肚子忽一声空响，脸上顿时通红，惹得龙思氓立马停手浅笑问道“要喝粥吗？”

“今天有粥吗？”

生火煮粥，这不是每日都能吃到的，只有龙思氓去兑泽的村子中给米儿、小化教课时，才会买一些米回来煮着吃。

两碗清水、三分之一碗浸泡的白米。松子烧火沸腾清水，白米下锅，守在屋内的火坑旁，龙思氓时不时用木勺搅拌锅中的白米。

就这般，每次搅拌的时候龙思氓都很入神，别的事情也不做，就呆坐在那搅拌。白枫无聊便也会坐在龙思氓旁边看着他搅动锅里的白米“氓，白粥那么好喝是因为你一直搅拌吗？”

白枫曾这样问过，搅拌的时候龙思氓总是很认真，像是谁也不想理，也不说话。但只要白枫问了，他就会回答。

“是啊，所以不能停下来。”

“要搅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最好？”

“不知道，每一次我都是看着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出来。”

“但是每一次都很好喝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龙思氓的家中只有一旧一新两个碗。粥煮好了，等着稍微凉了些便盛粥给白枫的新碗与自己的旧碗。

冬日严寒，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树木，二人手中的粥暖和又泛着清香，入口便是浓郁粘稠的米香。

“小乾坤之后，氓你会去哪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其实留在靖学门院也很好。”

“不行，我还没找到东西。”

“什么东西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说那么深奥的话干什么。”

“明日去混沌镜要小心。”

“知道……”

白粥的暖从口腔顺入胃中，冬日寒风有些喧嚣，好在屋中尚有柴火，身旁还有一人，如此不算太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