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可是来看绸缎的,咱们铺子近日来了一批新货,您——”
迎面而来的伙计话还未说完,九歌便已取出那柄团扇道:“这扇子是哪位绣娘所绣?”
话音落下,伙计愣了愣,顺着看向九歌手中的扇子,当即明白道:“娘子可真是好眼光,这是一位西域而来的绣娘所绣,最是独特——”
“她人在哪儿?”
被九歌打断了话语,那伙计连忙道:“在后面院子里——”
听到此话,九歌努力冷静下来,随即道:“我素日对针法有研究,想要去讨教一二,不知可否引见。”
说罢,九歌便掏出钱来递了出去,那伙计一见此,当即眼冒星光,连忙笑脸相迎道:“好、好,娘子请。”
眼看伙计作势邀请,九歌正欲走时,突然想起什么,转而对身后跟着的一个婢女道:“你且去替我挑些好的绸缎来,我想为二郎君做些东西。”
待婢女顺从应了,九歌便疾步跟着朝后走去,待转过院子,又穿过一个花园,过了一道垂拱门看到房屋时,九歌才知道这铺子后面居然有这般大。
“娘子,请。”
待停到一处掩上的房门前,九歌看了看,终究是推开门走进去,但就在她方行了两步,便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,而与此同时,她看到了帘后正襟危坐的一个人。
“是你!”
听到九歌语中冰冷的恨意,李绥分外淡然,只是如遇旧识般平静地道:“一别也是有一年了,九歌。”
听到这轻飘飘的话语,九歌的心底却是莫名涌上畏惧,下一刻当她转身去拉掩上的房门却是如何也拉不开时,她的心顿时凉到了极至,也跌落到极致。
“御陵王妃这是想要杀了我?”
眼见面前的九歌回转过身,带着嘲讽的目光看过来,李绥轻抬右手,念奴和玉奴当即卷起珠帘,露出李绥平静的面容。
“我若想要杀你,你就不会活着进长安城。”
看着座上人高高在上的模样,九歌积压已久的仇恨一点一点冲上心头,只见她目光如刃般刮过,一字一句道:“你一直都在派人监视我?”
听到九歌的话,李绥渐渐敛神看向她道:“你以为跟踪你的,就只有我?”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