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发现尸体的？”

勾昭点头。

“嗯。你看她的样子，都被吓坏了，能坚持到去把你找来，也不容易。”

张玨看的出，她脸上的恐惧不似作假，但，她身上沾染的尸气，更做不了假。

在张玨看来，就林笙身上沾染的尸气，就说明她在现场呆了不短的时间。

“你查过这个学校的鬼怪传闻吗？”

张玨开口反问。

勾昭怔了一秒，摇头。

“每个学校，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？”勾昭刚说完，蓦的一顿，脑中精光一闪，“你是说，有关于我们脚踩的这块废墟的鬼怪传说？”

张玨瓮声“嗯”了一句，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。

这是一个被废弃的厕所，墙面贴着的瓷砖斑驳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，但建筑的外观，还保持的完整。

她跟着勾昭走近厕所内部。

尸体是在女厕被发现的。

一进女厕，张玨就觉得身上很不舒服。她已经闭住了气，但那些气味就像黏在了空气中的灰尘上那般，一下冲皮肤上冲击着张玨的脑神经。

她有些难受扭了扭身子，偏头看厕所内部，坑位的门在风的吹动下轻轻晃动，偶尔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，摇摇欲坠。

门口洗手台上有镜子，碎裂的只剩下了几块不规整的镜面了，光秃秃的面台上，有一些涂鸦，乱七八糟的，看不出画了什么。但猩红的颜色，在昏暗的环境之下，格外扎眼。

张玨蹙眉，走近，盯着看了一会。

勾昭走到躺着尸体的那一个位置，开口说了两句，没听到回应，不由转头，一下就看到张玨立在洗手台前，不知在看什么，疑惑，开口唤了一声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