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善儿眼眸一侧,看他,“现在?现在更无所谓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有我啊!”
——
琅九凤越想越觉得奇怪,这砒霜到底是从哪来的,这王府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,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云戎,还能是谁?
想不出是谁做的,琅九凤心里难受,来到云戎的院子门也没敲就走了进。
进门看到苏善儿还在这,琅九凤顿了一下,“你,你还没走啊?”
苏善儿端着酒杯正准备喝,看了他一眼说:“还好我在这规规矩矩的,不然的话你这说进就进岂不是要被你看到不该看的?”
不该看的?
琅九凤脑补了一下画面,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,毕竟人家小两口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他也不知道。
琅九凤苦笑道:“我是一时心急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苏善儿但凡沾酒嘴上就没个把门的,什么顺口就说什么,云戎对琅九凤说:“她喝多了,你又怎么了?”
苏善儿咣当一声放下酒杯,“我才没喝多呢,你难道不觉得我近来酒量越来越好了吗?”
云戎当真没觉得。
不过他也没打算打击她,他挪开她的酒杯,“是,好多了,先别喝了。”
苏善儿歪着脑袋看着琅九凤,指着他说:“你说说你,我把人交给你,结果你连看个人都看不好,居然能被砒霜毒死,真是丢人。”
“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件事的,我越想越觉得奇怪,这人好好的怎么会被砒霜药死呢,他们在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从来没出过那间屋子半步,先不说他们是从哪弄来的药,就算是弄得到为何不早点吃了,偏要等到今天?”
苏善儿撑着腮帮子笑了一下,“为何?因为今天死才会让我觉得心烦,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要到我想找他们问话的时候死,呵,可不是巧了些?”
琅九凤一直没来得及问他们今日为何会去看那两个家伙,听她这么说,他问道:“你今日来是想问他们什么,之前该问的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?”
问什么现在说已经晚了,人都死了,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有人来过,既然能给他们留下砒霜,那么从他们嘴里套些话出来又有何难?
苏善儿一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点,垂着的眼睫有点像是醉酒后的不清醒,她喃哝的说:“砒霜,毒药,迷香,巧,真巧,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这样的手脚,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琅九凤蹙眉问:“你一个人在那嘟嘟囔囔些什么呢?”
苏善儿提起眼皮看着他笑了一下,“我在说着京城里的事是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“何处有趣?”云戎问。
听着她的喃哝似乎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,她凡是喜欢放在心里自己琢磨,不琢磨出个名堂来不会轻易往外说,现在趁她喝多了说不定还能套出些话来。
苏善儿摇头,“只是一些猜想,无凭无据的,不想说。”
“说来听听,或许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。”
闻言,苏善儿看了云戎一眼,“嗯,也好,不过这事听起来有点悬,未必是真的,你听听便是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徐唐欣喜欢云祺这件事你是知道的,可云祺一向对云艺和云清很是关怀。”
苏善儿才说了一句,云戎就打断她说:“对你也很的关心。”
苏善儿突然竖起食指,“没错,这就是我联想到的第一个关键的事,虽然那时候云祺还没有回京城,可徐唐欣喜欢他这么多年,对他的事可谓是了如指掌,我小的时候做的那点事除了我自己好像别人都记得,我记得徐唐欣之前还在我面前提起过他,可是那时候我压根就忘了谁是九皇子,周平昌的事或许就是她在为此给她自己铺路,或者说是在给自己清除障碍。”
苏善儿指了指自己,“我就是那个障碍。”
云戎莫名的蹙了下眉头。
障碍指的是会阻碍徐唐欣跟云祺在一起的人,换个说法就是云祺喜欢的人,她不是一个仅凭猜测就随口乱说话的人,这话明明是得到了肯定才会说出口。
障碍,能让她这样形容自己,莫不是云祺已经表明过心迹了?
“之前穆王府出事,我到的时候发现柳棠春虽然是吊死的,但却有些中毒的迹象,当时我也没太在意,只因失火她被烧的体无完肤,所以我只是简单一瞥看了个大概,后来回头想想,嘴角泛黑十之八九是中毒,虽不知是什么毒,但这次的失火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“再则,我在云艺被烧毁的房间里发现一个倒在地上的香炉,而香炉里还剩下了一些没有燃尽的迷香。我也问过云艺,梁家和云淮一起造反这么大的事她跟云清是如何睡着的,她说她们原本没睡,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。”
闻言,琅九凤肯定道:“那一定是迷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