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们真是坏人对我有所企图,躲是躲不掉的,而且我有镖师,我相信自己的安全。”
水善抬眼瞧了瞧相香身后时刻跟着的两个大汉,将那两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,然后微微摇了摇头。
水平怕是一般般吧。
“上次在村子里看见有四个人,这会怎么才两个?”
相香没看出水善眼里的审视。
丫鬟晚韵替相香回答道,“昨儿下午是这两个镖师当值,另两个这会去安排马车了。”
“还轮班的?”
水善赞叹一声,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,真是够有钱的。
“不过就算有四个镖师怕也不是我们的对手。”
相香看着水善,眼眸深了深,“你会武功?”
水善笑呵呵的道,“我就是三脚猫功夫,我们妮妮武功可高了,四个镖师完全不在话下。”
相香惊讶的微张了嘴,在她眼里镖师的武功已经极高了,不想剑郎武功那么厉害。
想着每次见他时都抱着一把剑,又想到之前听过的关于二公子的消息,他常年行走江湖,想必水善这话不是虚言。
相香身后的镖师听水善这话明显的不服气,其中一个较矮的哼了一声,上前一步。
“这位姑娘口气未免太大了,我们四个可是浔洲最厉害的镖师,随便到哪个镖局问问我们春花秋月的名号,没人不知道的。”
水善听到春花秋月四个字呆呆的愣了一下,和剑郎的名字完全是异曲同工之妙。
水善很是喜欢春花秋月的名号,不由感觉两个大汉看着都要温柔美好了许多。
“相香小姐花大价钱请我们来保护她,就是因为我们的武功是镖师中最上等的,你那朋友究竟有多厉害,我们四个都打不过?”
水善肯定的点下头,“你们是镖师,常年押货行走江湖,难道没听说过一个名号——剑郎?”
果然,两个大汉一听这个名号,立马脸色一变,身体都绷直了,脸上满满的都是敬畏之色,。
较矮的镖师犹豫一下不相信的道,“姑娘的朋友……是剑郎?”
“对啊,妮妮就是剑郎,就是随时抱着一把剑那个,你们见过的。”
两个大汉立马浑身一震,表情便已表明了一切,他们不战而败。
“那个英气公子……就是……大名鼎鼎的……剑郎?那他手里抱的岂不就是……婉月剑!”
两个大汉最后齐齐喊出‘婉月剑’的名字,脸上充满了崇拜和敬畏,两双眸子都亮堂了。
剑郎在江湖之中名声盛大,两个镖师自然久仰过大名,相香却是不懂江湖事,但看两个表示激动的神情,便能知道他们是真的对剑郎充满的崇拜。
原来在她不知的地方,剑郎亦有自己的优秀。
司天一样打着哈欠从楼上慢吞吞下来,看见相香也是一脸惊奇的样子,一下凑了过来,调笑的模样和水善如出一辙。
相香呆呆的发怔想着剑郎,她对苗府二公子有所听闻,因为父亲为他们定亲还曾私下找人询问调查过。
那是个极不体面的人。
不仅是庶出,而且苗家老爷一点不喜爱这个儿子,在苗府完全没有存在感。
二公子的亲娘与他多年来避世般的生活在苗府,奚落、嘲讽、怠慢可想而知,也从不曾要崭露头角做些什么改变现状和处境,所有人的评价中他都是窝囊的。
直到长大些,不知何时开始,二公子便离开家行走江湖,每年回来不了几次,若不是他娘亲还在府中,怕是永远不会回来了,完全像个无家可归的浪人。
这样一个不知争取、畏畏缩缩的男人,实在难以想象就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剑郎。
几次见面中,剑郎给她的印象少言、沉稳、富有风度,时刻抱着一把剑,看着随性内敛,却也风度翩翩,同时还给人一种安全感。
这两者的差距太大了,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?
“妮妮,过来吃饭,粥都要凉了,快点。”
水善已经和毋泪几人坐到一起吃早饭了,见到剑郎拍着手上的草屑从后院过来,忙着手唤他,应该是刚看了一下马,给马喂了草。
相香正在发呆,听到‘妮妮’的称呼一下抬起脸望了过去。
剑郎一身玄衣修长挺拔,宽肩窄腰,身材精干,长长的墨发盘于脑后,简单的插着一支木簪,弯月的形状增添一份儒雅和静谧。
剑郎胸抱婉月剑,大步流星坐到水善几人的桌前,轮廓分明的硬朗脸庞上是腼腆的浅笑,视线含蓄温柔,嘴角抿着愉悦。
相香一时看的呆了,心中同时升起一丝羞怯和期待。
那些流言都是子虚乌有,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苗家二公子,真正的苗家二公子,极好!
不仅相香呆了,守在她身后的两个大汉镖师也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