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母后也被囚禁在了这里,但感觉只要在母后身边就是安全的,自由自在的。
而且一想到今早杜书禹挨打时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样子,灵晞公主更满心痛快。
“你想不走便不走吧,在这陪母后也好。”
水善开了口,灵晞公主欢喜的笑了起来,脸一抹,昂起了高贵的头颅。
“太后,公主乃臣的妻子,岂有不回府的道理。”杜书禹看了灵晞公主一眼,低声道。
水善松开灵晞公主的手,走到杜书禹面前,冷视着她。
“你的任务难道不是监视哀家,让哀家不得离开流水行宫吗?除此外,在这流水行宫,哀家的话便是道理,哀家要谁留,谁便能留。”
“太后,陛下旨意任何人不经准许不得踏足流水行宫,公主是臣的妻,臣要带她离开,否则便是违抗圣旨。”
杜书禹搬出了皇上,可这完全是贻笑大方的法子。
一个假皇上的旨意,水善岂会放在心上。
“就是哀家违抗圣旨了,你去告诉皇上让他来,看他要如何处置哀家。”
杜书禹脸色越渐阴沉,“太后,请不要为难臣。”
“哀家为难你又如何。你今天大可试试看,能不能把静儿从哀家身边带走。哀家是静儿的母后,母后在一块是天经地义,而你……是入赘皇家的驸马,没有说话的份。”
水善从来不是疾言厉色,说话很毒的人,但与杜书禹总是顶着来。
不管杜书禹说什么,水善总是顶回去,非常的凶狠。
杜书禹脸色已经涨的青紫,始终微垂着头,否则怕自己眼中的杀气怕是遮掩不住。
“太后娘娘,臣是公主的夫君,还请给臣一点尊重。”
水善呵呵冷笑两声,“尊重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互相给的,你想要尊重,首先要检讨自己,是否有资格得到这种珍贵的东西。但据哀家看,你似乎不够资格。”
水善一步步逼紧杜书禹,迫使杜书禹不停后退,指节咔咔紧握的声音越来越响。
“你想做静儿的夫君,哀家还没同意。你和假皇上是如何利用静儿,又如何伤害她,这些账,哀家会一笔一笔慢慢和你算。”
杜书禹当晚没能带走灵晞公主,自己却是离开了流水行宫。
自从太后被囚禁在行宫,杜书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,偶尔白天回宫办些事,晚上必然在行宫中。
但今日,杜书禹踏着夜色登上船上了岸边,回了杜府。
杜书禹今日一肚子气无出发,回了家便将自己关在画房中,不准任何人打扰。
水竹漪踩着妖娆的碎步,堂而皇之从杜府大门进入。
杜府下人无人阻拦,在前照着亮,距离画房还有几百米便停住了步伐。
主人的画房任何人不得靠近,当然,永念郡主除外。
水竹漪不打招呼的直接推开画房的门,杜书禹正趴在案上,不满的一下抬头,看见来人,又重新将脸埋了下去。
“这是怎么了,垂头丧气的。方才有人来说你回来了,我还觉得奇怪了,这大晚上的你舍得回来?不守着你的心……”
杜书禹猛地朝她射来一束冷光,水竹漪识趣的闭上嘴,不再说。
“好好好,是我多话了。不过你今儿回来的倒是及时。”
杜书禹懒洋洋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,打开硕大的窗户,让月光投射进来。
娇艳的海棠花印上一层银光,随着风,飘来幽幽的香气。
杜书禹一手执杯一手执,大口大口灌着酒,似想借由酒水带走今日的狼狈和烦忧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杜书禹淡淡问道。
水竹漪耸着肩膀轻笑了一声,“你问我?你莫不是忘了明日要进宫?”
杜书禹陡然想起,明日好像就是天闵王朝的建朝之日,宫中要举行宫宴,文武百官皆要到场。
“你不会真忘了吧,我看你在流水行宫呆的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