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吓得腿一软,一下跪在地上,结巴的连连道,“太后饶命,太后饶命。穗儿在雅林园外晕过去了,跪了三天三夜,一口水没喝,马上就要断气了。”
水善经这么一提醒,这才想起来穗儿还在跪着。
没她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让穗儿起来,算下来确实跪了三天了。
水善拢上衣服便出了寝殿,大步往外去,出了雅林园大门,果然见到穗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,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子。
周围许多宫女窃窃私语的围观、议论,瞧见太后来了,纷纷一溜烟跑不见了人影。
太后虽被困在行宫中没了自由,却完全不敢轻视,穗儿就是下场。
“华儿——”
水善习惯性的喊华儿,喊了两声却没人应,这才发现华儿不在身边。
“华儿呢,把华儿找来。”
水善发了话,很快有人去找人,华儿不一会便赶来了。
“去把太医叫来,给她看看。”
华儿奇怪的悄悄看眼太后,人是她罚的,这会有请太医,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?
华儿不敢耽搁,很快请来流水行宫里的太医。
杜书禹将整个行宫布置、安排的妥妥当当,还专门住有太医,以免水善有什么不适。
太医给穗儿看了看,脱水、疲劳导致的昏迷,休息一下,喂点吃喝的东西便可以了。
太医看诊完便离开了,华儿站在一边不敢动作,没有太后的命令,她不敢自作主张。
水善沉吟一会,命令道,“把她绳子解了,躺在地上休息吧。人醒了再喂点水和粥,明早再接着跪。”
华儿听到前面一半,正感动,后面一半又朝她头上猛浇了一盆凉水。
还要接着跪?
“今天暂且饶过她。记着,不许让她离开这里半步,明天开始,每天只给一碗粥一碗水,命吊着就行,什么时候说出幕后指使,什么时候再来回禀哀家。”
华儿怜悯的看了穗儿一眼,想要求情却不敢求情。
穗儿多次下毒毒害太后,太后留她性命已经是大恩,岂敢要求太多。
太后吩咐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,走到一半回头对华儿吩咐道,“哀家饿了,准备早膳,记得不要加特别佐料喔。”
太后调皮的笑着走远,华儿却站在风中,脸色苍白。
水善现在钓鱼有了灵晞公主作陪,有这个小公主在旁边叽叽喳喳,水善深感自己怕是永远都钓不上来鱼了。
鱼儿早就被吓跑了。
“静儿昨天跟着厨娘学做了一道菜,晚上做给母后吃好不好?”
“你还会做菜了?什么菜?”
水善悠闲的晃着双腿,紧了紧身上的外衣,美中不足便是今日没有太阳。
灵晞公主俏皮的下巴一扬,哼了一声,“我会的菜多着呢,今晚上就给母后好好露一手。”
“那可了不得,母后今天午饭也不吃了,留着肚子,就等晚上品尝你的大餐。”
“公主要做大餐,可否让臣也尝一尝?”
杜书禹狗皮膏药似地,腆着脸凑过来搭话。
明明没人待见他,他还总是厚脸皮的往上凑,不管受了多少白眼,找了多少冷嘲热讽,依旧我行我素。
“本公主做的菜,深受器重的杜大人怎么瞧得上,小心吃坏了肚子。”
灵晞公主阴阳怪气的白了杜书禹一眼,偏开头瞧都不瞧他一眼,屁股挪了挪,还离他远些。
杜书禹对公主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,腆笑道,“能吃到公主做的菜,是臣的荣幸,臣之前一直忙于朝政公务,没能好好照顾公主,还请公主大人大量,不要与臣赌气了。”
“赌气?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赌气?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,少拿朝政公务搪塞我,你和水竹漪在画房里……咦,我都懒得说,想起来就觉得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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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元瑞的真身到底在哪儿啊……猜猜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