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盼说：“你都差点相信了，那网友不更相信吗？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。”

邓雁书：“哎，总觉得不太爽。我其实不是一个想要欺骗粉丝的人，我觉得要是她们自然而然地发现了我谈恋爱了，也未必不是好事，让她们别再对我抱有幻想，脱粉都没关系。”

苏盼：“你也太单纯了。你现在是流量，曾美指着你赚钱，粉丝脱粉了，你的商业价值就大跌，还怎么赚钱？”

“赚再多钱有什么用？也到不了我口袋。”

苏盼沉默。她一开始还是觉得人应该有契约精神，既然事先签了合同，那就得遵守，毕竟，曾美和心娱公司没有不履行合约。但是，随着她了解越来越多，她觉得心娱公司对邓雁书真的是剥削，他们给邓雁书的钱和邓雁书替他们赚的钱相比，简直是九牛一毛。没错，是签了合约，但是，那是制度，制度之外不得有人情吗？邓雁书给他们赚那么多，不管怎么着，每年再给他一两百万的奖励是没问题吧？哪怕是企业都还会根据员工绩效考核给员工年终奖呢。

见苏盼没有回话，邓雁书又说：“我也不全是在乎钱，是我自己不想当流量，我想做一个实实在在的艺人，出好的作品回馈大家，大家关注我的作品就行，对于代言能支持就支持，按需购买。就平时不要太关注我这个人，我想有自由自在的时间和空间，我想稍微像正常人一样旅游恋爱约会。”

苏盼笑了笑，说：“我懂。其实顶流真没那么好，‘流量’二字就已经给你们自动加了一层贬义，要摆脱流量你们甚至要付出比不出名的演员和歌手还要多的努力。我问你，如果现在要你做一个二线明星，有一些人喜欢但不像现在这么多人喜欢，广告代言也没有现在这么多，一年上头拍两三部戏，综艺和晚会都很少，平时闲的时候也不少，一年可以出去旅游两次，你愿意吗？”

“当然愿意啊！等等……”邓雁书回想着苏盼刚刚的描述，想起来了，“你刚刚说的，是袁鹿鸣有一次采访时开玩笑说的理想生活状态吧。姐姐，看来你真的很关注袁鹿鸣啊。”

“吃醋啊？”苏盼甜密一笑。

邓雁书不正面回答：“袁鹿鸣人确实挺好的，采访言之有物，为人谦和礼貌，笑起来还是天使，不像我，采访只会怼人，不愿意说的话就不说……”

“行了！”苏盼笑着打断，“他再好我喜欢的又不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