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隐分明是有机会反抗的,就凭该隐的能力,他大可以将卡洛斯远远的甩开,再轻而易举的取了他的性命!
可是该隐却没有这么做,反而是任由卡洛斯在他的身上,恣意发泄着自己的仇恨……
他为什么?
卡洛斯有点搞不明白。
可是无论该隐做出什么,还是不能动摇卡洛斯心底的想法。
他们血族全都是卑鄙无耻的生物!
该隐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动摇卡洛斯的想法,他也懒得去过多的解释,只是弯下身子,想要将卡洛斯横抱起。
卡洛斯警惕的瞪大双眸,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该隐的掌心虎口上!
卡洛斯的力道很大,唇齿间都弥漫着血的气息,可是该隐就连眉头都没有轻皱一下,反倒是轻轻地揉着卡洛斯的碎发:“乖,我带你去上药。”
他的腿膝已经断了,再不及时的治疗,可能会永远无法站起来了!
他们人类就是这样弱小的生物。
卡洛斯当然不信该隐会这么好心,咬得越发狠劲儿,该隐就满不在乎任由他咬,直到卡洛斯将心底的郁结全都发泄出来后,该隐这才将他横抱起。
卡洛斯愣愣的横躺在该隐的怀里,鼻翼间全都是属于该隐的气息。
巨大的羞耻和侮辱感让卡洛斯恼怒的挣扎,“放开我!!滚开!”
“就带你去上药,不会做别的事。”该隐依旧是淡淡的解释。
该隐的手掌虎口处的齿痕早已弥漫着殷红,顺着修长的指尖,一滴一滴的垂下。
卡洛斯恨恨的剜了该隐一眼:“那也不需要你假惺惺……”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,我有错吗?”
该隐似乎有些微微恼怒了,眸光清冷的和卡洛斯对视,他平淡的,听不出丝毫波澜的声音又是让卡洛斯怔住了,停止了无谓的挣扎。
卡洛斯看不透该隐,他始终觉得该隐这个虚伪的血族,就是在他的面前演戏罢了,可是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,为什么还要演得这么认真?
让他好好活下去,对于该隐来说,是有什么好处吗?
看着卡洛斯纯澈的眸子里稍稍失焦,该隐就已经猜到卡洛斯的思绪在渐渐飘远,可能又在谋划着什么小心机。
该隐活了这么多年,卡洛斯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,该隐自然能够一眼看透卡洛斯眼底的想法,知道这个少年表面故作服从,心底其实一直都很不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