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果果看着那衣服袋子，决定回去放在衣柜最底层，让它去压箱底。

他还买上瘾了，买牛仔裤，卫衣，毛衣，风衣……

他这是准备在a市扎根吗？

她只听说过女孩子有购买欲，不知道男人买起东西来也这么疯狂。

等等，这几身明显宽松的老人款是怎么回事？一问，才是还要给她爷爷奶奶姥姥姥姥爷也要买。

还振振有词的说，他第一次见四位老人，却空手而来，对他们也不是了解，不知道该送他们什么礼物。好在衣服是通用的礼物，不算什么用心的东西，多买几身就可以了。

不算什么用心的东西？这一件衣服一千多元，一身两三千。

四个老人，一人两身，眨眼之间，一两万就出去了，这叫不用心吗？

你让她这个该用心的孙女外孙女该怎么做人呀？

凌子宸还跟程果果询问了悦小白和程江河的衣服尺寸，说不能厚此薄彼，并威胁到她不说，就直接问爷爷奶奶。

这样的凌子宸真让人陌生呀！简直是为达目的，不择手段。

厚脸皮，威胁，装可怜，讨好、撒娇……

这跟她记忆中那个清冷的贵公子，吃穿住行，言谈举止全部用标尺衡量的那个人，完全不一样，除了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。

就算是在他们结婚以后，因为是偷偷的领证，也或许因为他也知道两年的远距离恋爱有太多的变数，一直保持着亲近而不过于亲密的距离，始终没有跨过道德的底线。

可，就是这样一个人，现在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目的，送礼物，或者吃一顿晚饭，耍着各种小聪明。

好像突然在天上敬着的神仙，被打入了凡尘一样。

又好像墙上画中的人，走了出来。

没有因为这样突然失去敬畏感而感到失落，反而觉得特别的亲切，多了对自己的自在和执着，更增添了一分喜欢。

她是不是也变了呀？

就这么一丢丢的多了的喜欢，当程果果累的瘫坐在商场的座椅上，看着一购物车的衣服，头疼的都快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