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首领不耐烦道:“如何?柳小姐可有看出什么?”
这姑娘家就是麻烦,磨磨蹭蹭的,要知道那前朝公主比想象中的难缠,多耗一秒都会使抓住她的几率减少。
柳惠娘摇摇头,笑涟盈盈:“无碍了,真是对不住你们二位,还请莫要见怪。”
楚景鹤扬起一抹笑:“自然,只是我这娘子有病在身,姑娘适才……呵呵,莫要被染了病才好。”
萧兮辞恰到好处的剧烈咳嗽起来,以袖掩面,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弄了点胭脂在手掌中,白皙的巴掌更衬得这胭脂血红,红的晃人眼。
她软软摊在楚景鹤身上,颇为虚弱的扶住额头,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。那双抹了胭脂的手故意般正好露在柳惠娘的视线里。
柳惠娘身体一僵。她搅住帕子,干笑,极力维护掩饰她心中的慌乱:“这是自然,这位娘子也早些去寻个医师吧。”
待人走远,萧兮辞利落的从楚景鹤怀里跳出来,重新坐回到位子上:“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是所为何事?”
总不能是来郊游的吧。
太子可是个正经行业,整天无所事事的太子她还真没见过。
楚景鹤慢慢往自己茶杯里倒了壶茶。茶香清冽,几片青色带白斑的茶叶于杯中打着旋儿。雾气升起弥漫在少年鸦青色的眼眸旁,使他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深不可测。
少年咧嘴一笑,他长了一颗小虎牙,使得常年阴沉的他笑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可爱:“师妹有难,身为师兄,我自然得来帮一下了。”
欺负他家师妹的人,下场一般都很惨。
*
西南城边,一队巡逻的士兵刚刚过去,楚景鹤带着萧兮辞大摇大摆走到城墙前。
旁边是一个被迷魂烟放倒了拖到隐秘处的守卫。
楚景鹤翻身上了城头,将手伸下来,“手给我。”
纤纤玉手搭在节骨分明的大手上,楚景鹤只那么轻轻一拉,便将她整个人拉到怀中。
楚景鹤手揽着她的腰,嘟囔一句:“还挺细……”
萧兮辞拍掉了他的手。
“那可不,老娘前凸后翘!”
楚景鹤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,点了点头。
就是转过头去的时候,被发丝遮挡住的耳尖上泛起一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