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了?”那根香烟仿佛涂上了胶水,黏在了他的下颚,和他说话的时候一块抖动着。
“我刚刚听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事。”北条诚摆出了无法信任对方的态度。
“呼……,叫我神代就好了,”神代吐了一口烟圈,悠悠地说,“是柳生家的事吧?”
“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。”
“你身上的魔法牌告诉我的。”神代丝毫不掩饰获取消息的方式,在他看来,这种事仿佛无关紧要,“在你对我发脾气以前,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好了。”
他目光沉着冷静,少了几分鹰顾狼视的狠劲,语气轻缓,如同他脚下的昂贵皮鞋在地板上行走一样轻:“不错,我们确实将柳生家的人拿来炼金,不过,他们做的,跟我们相比,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他们也?”
“哼……别以为他们是什么正人君子,”他轻蔑地一笑,“他们命令一群训练有素的武士潜入我们魔法师的魔法禁地,企图盗走生命之镜,结果被命镜所伤,一怒之下,竟然想将命镜毁掉。”
“那是我们魔法师的命根子,但凡一个有血性的人,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,不将他们灭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我们才启用禁术,用他们的鲜血来修补破碎的命镜。”
神代将口中的香烟丢到地板上,一脚猛踩了上去,鄙夷地说:“自己先干出鸡鸣狗盗的事,居然还有脸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,真是贻笑大方。”
这种情况,倒是出乎北条诚的意料之外,从一方占理,演变成了狗咬狗一嘴毛,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关键是自己收受了魔法师的好处,还应允了柳生琉璃不与柳生家为敌,现在真是两头都不讨好了。
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,一言不发。
“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,怎么选择,就看你了,我们魔法师虽然不强,但也不是任人宰割,任人欺负的。”神代将选择权递给了北条诚,让他选一条路走。
“对不起,我无法苟同你们和柳生家的恩怨,也不想成为任何一方的帮凶。”北条诚决定选择中立。
“少年,我猜到了你肯定会这么说。”神代似乎并不意外,脸色也没有丝毫的愠怒,就如同一个占卜师给顾客说出水晶球的预言一样淡然:“过不了多久,你会和我们魔法师站在同一个阵营。”
对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,神代已经看穿了北条诚身上的底牌,再交流下去,就是浪费时间了。
北条诚直接转身,踏入传送法阵,离开了魔法幻境。
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佐野纯、爱丽丝走了过来。
“神,这家伙到时候真会那么听话吗?”佐野纯瘫坐在长椅上,双脚摆上桌面,慵懒地问。
“不用担心,”爱丽丝从手心抽出了倒吊人的塔罗牌,亮给她看,“他现在只不过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