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，没有若非。

当着自己的面，说这番话，想要点醒自己的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司敬本人，司沉霜心中，生不出任何想要胡搅蛮缠的心思。

只是静静的看着司敬所在的位置，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，在司敬安抚性的目光下，思索着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
按理说，看到自己走上歪路的女儿，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，作为母亲的凌轻云，应该感觉高兴才是。

但可惜，事实并非如此。

看到司沉霜这副模样，凌轻云心中憋屈的很。

也不知是觉得自己的教育没有错，司沉霜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的理直气壮，还是别有用心的小心思在其中作祟。

凌轻云在司敬好不容易点醒司沉霜一些，引起司沉霜自己的反思的时候，凌轻云质疑的声音，再次响了起来。

声音很大，并且理直气壮。

“身为父亲，你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孩子的不成？还是你是针对性的，只是对沉霜这样？打击女儿的自信心，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
三连击的质问，却让司敬和司沉霜都生不出什么情绪上的波动。

就连司敬，都不曾担心，司沉霜会因为凌轻云的这句话，而让原本有所感触的她，再次旧态萌发。

原因无他，实在是凌轻云的这句话，说的太晚，并且指责的切入点，过于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
若非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，司敬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，和司沉霜说这么多的话，解释的如此细致和清楚呢？

费时、费力、费脑子，还极其容易吃力不讨好。

司敬本就不是个爱揽事情的人，若非司沉霜的这个身份，加上这次的事情，在过程中，让司敬有了些许触动，他怕是会依旧一如既往的冷眼旁观下去。

毕竟，先前的这么久，他一直都是如此行事的不是？

司沉霜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司敬心中的弯弯绕绕，但是，通过司敬这一番深入浅出，还极具鞭策性的教导，也清楚了一些自己的问题，以及司敬对自己的爱护。

最为主要的是，通过这繁华，让司沉霜对凌轻云往日的教育，以及口中说出的话语，都生出一股质疑的心思。

再也没有和平日里一样，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凌轻云说的任何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