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条件虽艰苦了些,但没关系,只要有命在,一切皆有可能。哎,云见离啊云见离,这烂摊子该从哪儿开始收拾呢?
阿离叹了口气,合眼睡了过去。
次日,云见离睁眼便看见萧策许川胖大海三人齐齐跪在门边,模样像在哭丧送葬,云见离以为自己又死过去了。吓得赶紧掐一把大腿,特别痛!
她没死,是这仨人有病。
“你们有病吧!”云见离骂了一句。她会骂的词儿不多,这句算是比较狠的那一类。
不想仨人挨了骂非但不恼,反而开心的很。
“嫂子你看。”竹竿儿兴冲冲的捞起袖子,只见昨天还腐烂流脓的创口,现已经结痂了。
瘟病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溃烂的地方不会好,只会随着时日越烂越多、越烂越深。付老头资历最高,研究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摸到头绪,云见离初来乍到,一包药粉就搞定了。
能不兴奋吗!
云见离拉过竹竿儿的手仔细瞧了瞧,嗯了一声,“恢复的不错。”
“阿离,你的药对瘟病有效,可不可以……”
萧策的话还没说完,屋子外头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一个男子尖着嗓子喊:“军爷,就是这儿,昨天小的亲眼看见他们带走了那个妖女,那妖女的长得邪里邪气一言难尽,搞不好就是这场瘟疫的源头。”
身披甲胄的将领目不斜视的走进屋子,瞥了眼瘸腿桌子上的药箱。
萧策等人把云见离护在身后。
“你敢私闯民宅!”萧策把“给爷滚”三个字加粗加大的写在脸上。
那将领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,昂首道:“接到平民举报,说你们带外人进入栖霞镇,还偷盗观音庙医用物资,”懒懒的抬起手指了指药箱,“现在人赃并获,你们有何话可说。”
原来昨天晚上那拨人离开观音庙以后,毫无头绪的在山间乱窜,运气不好窜进了军营,给枯燥的守军们演了一出自投罗网。
几个怕死的为了活命,把萧策如何集众,如何探路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后边的人一看没得说了,便把破庙里发生的事挑挑拣拣的讲了一些,然后不知怎的就成了萧策居心叵测勾结妖女四处散播瘟疫。
抓萧策的路上,一行人又听说观音庙进了贼,付老医师的药箱被偷了。
门口,一尖嘴猴腮的人鬼鬼祟祟的探进半个脑袋,指着萧策身后的云见离大喊:“军爷,抓她,就是她,那个妖女。”
云见离抬眼看向那人,稍有些印象,这人昨晚在破庙骂竹竿儿骂得最狠,跑得最快。
许胖子恼怒的踢开那人指着云见离的手,“蒋三你个烂泥糊不上墙的窝囊废,指谁呢你!放尊重点!”
说完,一转身即笑脸相迎,“军爷,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