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皮肤溃烂不能捂着。”云见离看了眼竹竿儿前臂上大大小小的十余块烂处,“身上还有没有?”
竹竿儿不确定,“应该没有。”
“你全脱了我看看,这病传的快,一处不好很快会传到另一处,动作快些,一次性搞定。”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!
竹竿儿的小白脸刷一下子红透了,双手环抱双肩,身子扭来扭去的臊得不行。
平时竹竿儿娘里娘气的不像个男的,但从根本构造上讲,他跟萧策跟胖子没有区别。
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让男人把衣服脱光这样的话!而且还要当面,太羞耻了。
萧策吞吞吐吐道:“阿离……如此恐怕不妥。”
“哪里不妥?”
工作中的云见离很少向别人解释她这么做或那么做的原因,一是她懒,二是说了别人也听不懂。
废啥话啊,干就完了。
提醒竹竿儿创面不能捂着也是考虑到以后有很多用得到他们的地方,得留个好印象。
“哎呀,嫂子……人家……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……”竹竿儿捂着脸跺脚。
云见离挑了下眉,看了看萧策,后者忍着一巴掌呼死竹竿儿的冲动,僵硬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行,我出去,你脱给他看,记住,一处都不能漏,每一处都要先用这瓶药水冲洗干净,再仔细的把药粉均匀的撒在患处,不用太厚,过程会有些痛,但能忍耐,上完药后不能抓挠,不能沾水,最快,明天早上能见效。”云见离例行公事的交代一通后出门转了个弯,遇见了蹲在墙角煽火煎药的许胖子。
“咦?嫂子?你咋出来了?”拉住袖子抹了把汗。
云见离叹了口气,愁道:“我在反思,我是不是拆散了一对鸳鸯?”
“啥?”许胖子一脸懵,什么鸳?鸳什么鸯?
云见离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场景,嘱咐道:“你专心煎药,煎完了和萧策一人一碗,每日一服,连用七日,七日以后便没有瘟疫能上你们的身了。”
许胖子惊呆了,那不等于免死金牌么?
许胖子正待追问,却见云见离双手撑着破窗框轻轻一跃便翻进里屋,动作敏捷若狡兔入窟,
看得许胖子忍不住叫了个“好!”
云见离拍了拍胖子打的地铺,平躺上去,直觉软和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