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原之所以让位置这一次去小城里面杀敌,人一方面是考验尉迟这边是不是忠诚,另外一方面则是考验尉迟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是否还能保持平静。
杀人可不像是吃饭一样的简单,很多人在第1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,翻来覆去的都是被杀掉的人在死亡之前的惨样。
更是会有战后应激创伤这种说法存在的,所以他这边就是要看看尉迟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。
若是对方现在表现出来各种慌张各种惊慌失措的样子,那么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判断对方是刚刚做出来这种事情的。
但是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则是这样的淡然,所以要么就是这个家伙的心特别的大,要么就是这个家伙之前已经是做了很多这种事情了。
“我觉得还是倾向于后者。”
“也就是这个人这个叫做尉迟的男人,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,他多少应该是杀过一些人。”
“并且心态对于这种东西的判断是非常平静的。”
不过不管如何哪怕对方曾经是一个刽子手,但真的要说能够帮助他们反抗军,他们还是认可这种行为的。
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反抗军现在的实力太过于孱弱了,这种小城池被这么一点点的士兵把守,然后他们这边没有精力去管。
那就可以看见他们现在的确是非常缺少人手,并且在这种战火不断扩大的情况下,这种人手的缺少是非常致命的。
要知道不管是做什么事情,哪怕是烧火做饭,这都是有人来做的,要是没有人去做这种事情,那么整个反抗军根本就会难以维系的!
滕原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远处的天空,天空还是蔚蓝色的,但是这蔚蓝色落在他的眼中,竟然是有一些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“战争不是过家家,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。”
“可是这种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?对于我来说这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。”
“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第六州,回去我的家乡,我又什么时候能够看见我的妻子和看见我的孩子呢?”
现在第三州是派人过来救援的,其他的大州也是一样的道理,而这个地方归根结底也不是他们的家乡,所以在这种每天都有很多复杂事情需要处理的情况下,他们还是会想念自己的家乡,还是会想念自己家乡门前那郁郁葱葱的槐花蜜啊!
而战争有两种战争,一种战争就是类似于第六州现在所处的这种大面上的战争,这种战争就是单纯的强者欺负弱者,是强者对于弱者的最后一次的剥削。
另外一种战争就像是第六州背后藏匿的战争,也就是反抗军和这些过来捣乱修士之间的战争,而这种战争打起来是非常残酷的。
要知道反抗军这是被逼着站起来反抗的,他们原本根本就对于战争一点点的意思都没有。
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世道,需要百姓们被迫站起来打仗呢,这领头的人到底是多么的无能,这才能够使得整个的区域从原本的和平陷入到战火之中。
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多想,越想越复杂,越想越是头疼,关键又在于战争是无法避免的。
一次又一次的和平,一次又一次的战争,这本质上就是一次资源再分配啊,听起来挺好。
结果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