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红血迹刺入眼睛。

盛欢脚下仿佛千斤重。

脑袋嗡嗡的，潜意识知道周围不断有人围过来，一圈一圈，顺带将她层层包围在最中心。

尖叫声，议论声不绝于耳。

有人大喊着“叫救护车”，盛欢才稍稍拉回神智。

她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，有血即将蔓延到脚尖，想避开，双脚却像失了控制一般，挪动不了半分。

这时，有人认出她来。

“这不是表演系的盛欢吗？”

“被吓傻了吧？”

“太惨了点，搁谁看见这一幕不被吓得丢魂儿啊？”

“可不是，我听说她们两个昨天才吵了一架。”

“真的啊？昨天吵架今天就跳楼，那这不是……”

“诶诶诶，宋瑶瑶一直看着她，看样子是死不瞑目啊。”

“嘘嘘嘘，你们别说了，这话不能乱说。”

盛欢是有意识的，这些话断断续续都传到她耳中。

许是刺激到极致过后反而更平静，盛欢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心理强大，还是内心太冷漠，总之愣了一会儿她缓过神来，终于脚步能一点点倒退出人群，在旁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。

人群围的水泄不通，却没人敢去动一下。

很快救护车就开进学校里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从车子匆忙下来，摸了摸宋瑶瑶的脉搏当场就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