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时,陈柔忍不住抱怨:“这个秦昱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好好地,擒我做什么,害得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。”
“嘘。公主你小点声。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陈柔这才低下声来。
“这几日,可有收到哥哥的来信?”
春画递上去一个用蜜蜡封好的信。
“公主,这是皇上他今早递过来的信。”
陈柔接过,拆开,小小的一张纸被团成了一颗药丸,如今展开,皱巴巴的,上面全是白字。
她放在火中烤了一下,上面出现了一行字。
“依原计划行事。”
“可有把我们在这里的情景如实地回复给了哥哥?”
春画点头。
“王爷这些日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,竟然丝毫不给我面子。”
“公主。”春画欲言又止,最后咬牙跟公主说,“公主,这次,王爷前来救你,已经帮你试探出,王爷心里有你。”
陈柔笑。这是自然。他既然给了她台阶下,她也不能死死僵持在这里不放。
陈柔握住春画的手。“春画,梳妆打扮。我去找王爷。”
春画一脸的开心。
“是。”公主与王爷和好如初有望了。
京城天牢里。
“国师。”
牢头远远地看到国师,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那般谪仙的人儿怎么能来这等污垢之地,他再次揉了揉眼睛,没有看错。
国师已经走到面前。
他忙迎上去。
“不知国师前来所谓何事?”
“辰王可在里面?”
牢头点头。
“辰王正在里面审问犯人。”
方泽点头。
“我去旁观。”
“旁观?这不大好吧?”此是一等大案,未能得到圣上的允许,是不能让人随便前来的。
“怎么不大好?圣上允诺我可以在这个国家任何地方随意行动。”
牢头听到,擦汗。
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会不会被灭口啊?
牢内的萧珩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。
他示意营前去请来。营抱刀过去。
方泽已经缓缓地从对面走过来。狭长阴湿的牢狱与他格格不入。他像被硬塞进来的月光。营眯眼走过去。开始给他引路。
“国师,我们王爷有请。”
方泽点了点头,跟在他身后走过去。
狭窄的牢狱中,此时空荡荡的。
方泽看了一眼,看样子,是被清空了。
跨门进入。雪白的云靴沾了许多泥土。
如今,早已经不是先前不染一尘的模样。他走进时,萧珩自然也看到。对他示意了一下,没有多说什么,接着审问。
只是,不管他如何审问,对面的犯人秉着一问三不知的强硬态度,与萧珩已经足足耗了一个时辰。
一无所获,萧珩并不着急。他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耗。一日不行,便两日,两日不行,便三日。审问犯人,他有的时间与他慢慢耗。只是,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耗得起!
方泽走了过来,像是对这种结果,很了然:“无审讯结果?”
萧珩点头,刚抓到他不足半天,他如果招了,他未必会信这探子说的话,不招,才更寻常。
“不知王爷能否把这人交给在下一刻钟?”
萧珩以为他来此地是为了协助他审案。圣上时常会安排他一些事,所以对于他来这里,他并不惊讶,可惊讶的是他接下来了一句话:“我与他有个人私怨想要处理。”
萧珩讶异,他竟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