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有槲桑衣不解带的照顾和为她疗伤,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了。
多日卧床,在加上今早起来她的右眼一直跳,是以流云抻抻懒腰,慢悠悠的爬起来了。
这边刚起,那边迎面就撞见了端着汤碗的槲桑,不等槲桑开口,流云摸着自己圆润了一圈的腰身,比了暂停的手势。
“哎呦喂,您可别开口,也别靠近我,我这都要长疮了您知道吗?”
以往她只要有点要下床的动静就会被眼么前这个男人给制止了,那过的叫一个滋润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顿顿还有额外的补汤不说,还不让人动。
就算是抬手接个碗都不行。
重要的是你还不能有怨言了更不能拒绝了,这边只要一拒绝,那边保准给你来一套成篇大论,长篇大论如果不管用的话他就会直接上手。
那就闹呗。
可流云还闹不过人家,武力是其一,在来人家根本就无视你的闹,自顾自的对你好,有种狗子逮刺猬,无从下嘴的感觉。
唉,流云只觉得自己好难啊!
是以这边一看见槲桑过来,那边流云就竖起了满身的刺,一幅你别过来,我们保持距离的架势。
对别人好竟然能好到让别人害怕的程度,也是没谁了。
“想什么呢,你愿意走走我高兴都来不及呢,怎么会阻止呢?”槲桑轻轻放下手中的托盘,不近反向后退了一步。
一脸的您请,奴才愿意陪同的架势。
流云半信半疑的看着槲桑,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性了?
想通了?
不可能啊,古代人的思想怎么可能轻易改变?
生病=卧床=四肢不勤=废人
他们怎可能明白运动的重要性?
流云很是自信,毕竟古代嘛,哪懂什么科学健身。
槲桑看着猫儿一般狡黠的流云,大眼一眯,侧身,表决心一般直接朝着屋子外面退去,一脸的你看,我就是同意你溜达了,没有什么坏心思。
实际上,槲桑的内心:
来吧小宝贝,出来吧。
在暗中做了这么多事也到了快要收网的时候了。正巧也让你亲眼做个见证,他可没有害他,这可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干的。
槲桑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,可到底,他还是输了。
只因为站在对立面的那个人是秦岩。
不为别的,单就是因为他是流云此次的任务目标,他就已经输的彻底了。
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流云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槲桑看着高冷阴沉还是个魔族人,但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好嗜好。
也不曾见他乱杀无辜,陷害忠良什么的,反倒是对她那个殷勤,不管她怎么逼迫他、厌弃他让他离开他都铁了心的对她好。
阻止不了的流云能怎么办,只能尽力的回报于他的感情了。
一世短暂,他若是愿意一辈子安于粗茶淡饭,不腻于朝朝暮暮都只对一人,她倒是可以给他一世欢喜。
他要的,尽力给也就是了,大不了日后多点难受而已。
一想到过完他们所谓的一生,完成他自己所谓的任务的,两人终究要分开,而且是永不在见,流云的心上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。
抬头,她静静的看着那个略忧郁的男人缓缓的撇了撇嘴,她想笑,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辛酸和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