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端坐在虎背,揉揉酸疼的太阳穴,心中却又一股子说不出的戾气。
做任务这么多年,即便她早已看透这些身外之物,可毕竟被一只小崽子给啄了眼,这让她怎么忍?
污点,这绝逼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大污点。
怎么着都得把这个污点给去了!
再就是魔族那人的那个药特别让人惦记。
三天啊,那药足足压制了她三天才得以恢复全部自由。
第二天的时候她才堪堪回复自身的力量。
灵根上压制一直到第三天才解。
这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堪比传送符的保命符了啊。
这要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,管你对面是谁呀,直接上药就可。
都不带延时的,这边上那边就有效果。
唉,这可真不怪她垂涎三尺啊,主要是这药实在霸道。
与此同时,满身是伤的槲桑也回到了独属于他和流云的爱巢。
只是那小黑屋里早已经没有美人的身影,只剩下了冰冰凉凉的柔软草芥,和浓稠的犹如实质的黑雾。
她走了!
她真以为走了就能摆脱他嘛。
只见槲桑抬起骨节分明的左手掌作抓扯状,原本弥漫在这一方的魔气就像是感受到了召唤一般。
前赴后继的朝着他的手掌袭来,直至全部吸收。
槲桑不顾浑身伤痛,立时盘身而坐,一双手开始了他巧夺天工的表演。
不多时。
还算俊俏的男人穆然阴着眸子勾唇诡异一笑,宛如地狱里爬出的鬼头陀,阴鸷而满腹算计。
找到了!
他的人,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丢了呢?
呵呵,娘子先行一步,夫君我随后就到。
这么想着,槲桑捂着胸口处已然晕染墨黑的衣袍,踉踉跄跄的朝着流云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。
“阿嚏…阿嚏阿嚏!”流云揉揉麻痒的鼻尖,抬手伸了个懒腰:“这特么的谁在咒姐姐呢,真是晦气。”
“师姐,这眼看着就到宗门了,要不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!”
跨坐在云鹏脖颈上的秦岩见此,赶紧出言询问,一双墨眸亮晶晶的,宛如刚经历水洗过的钻石般耀眼。
即便是两人隔着好几米的距离,流云也能轻易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担忧。
“就是呀主人,休息一下吧,人家都快累死了!”云鹏也不甘落后,赶紧请求。
“不行,我们要杜绝一切有可能的意外发生,没有回到宗门以前,还是小心谨慎为好。”
想起某个魔族的某种药,流云眼皮都没抬直接拒绝。
但人家到底是为她着想呢,她也不能拒绝的太生硬,思及此,流云赶紧又加了一句:
“等回到宗门把你完整无缺的交给小师妹之后,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。”
流云这边话音刚落,那边云鹏几步就追了上来,满是幽怨的开了口:
“那主人,你能不能让人家飞呀,人家走的好累哦,毕竟,人家是只鸟嘛,天生要飞的。”
“哦,走路累?想飞了?”
流云偏过头,撇了眼愁眉不展的秦岩,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那只鸟的身上,满脸真诚。
主人这表情怪……不对劲儿啊!
好慌哦。
果然,不等云鹏有所表示,流云就直接亮出了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。
“啧,也对,不过主人我觉得吧,你太累都是因为这双翅膀,不如主人我替你砍了,这样你也能轻松些?”
云鹏直接炸毛,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自己做的孽自己受呗。
谁让她嘴贱给主人说它只能驮一人飞行的!
想到这儿,云鹏气呼呼的瞪了眼脖颈上的男人。
都怪他!
谁特么的知道主人这么在乎这个废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