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那层薄纱苏韵都能感受到那位二爷不屑的眼神,是的,不屑,这位二爷并没有把三爷放在眼里。
“好了,别闹了。”最上方的座位上的公子淡淡出声。
最有权威的人说了话,三爷即便心里再不满也得憋着。
他只能能把不满发泄在苏韵二人身上:“你们是什么人?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!或者说这里面有没有你们的人?!”
苏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:“我是什么人三爷你不清楚吗?我来这是当然是为了......”
苏韵故意卖了卖关子,然后勾唇一笑:“是为了看风景喽。”
三爷听到这回答顿时脸黑如锅底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:“你居然敢耍我?来人啊,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处死!”
“等等。”苏韵打断了准备上前来的人,似笑非笑的看向三爷:“小女子只是一阶村妇,能跟谁攀上关系?我亦不会武功,别人把我送进来岂不是上赶着送人头?”
“三爷你也不动动脑筋想想,我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神通广大岂会被你们抓住?”
“你少胡言乱语!”三爷狠狠的皱紧眉:“你要是不会武功那日怎么把我的手下杀死?”
“什么?你手下死了?这可跟我没关系,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,哪里能打得过他。”苏韵样似吃惊的问道。
虽然苏韵说的确实很有道理,但他总有预感,那日阿谷的死肯定跟这个小丫头有关。
“就算你与这无关,那你也是死罪难逃,来人啊......”
三爷还未说完,就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逸澜轻声“呵”了一声。
三爷顿时转头看向他,脸色极其难看,任谁被打断两次心情估计都不会美妙:“你呵什么?”
顾逸澜看了他一眼,似若无意般说道:“难道三爷处置我们都不过问一下其他人吗?恕在下无知,在外从未听闻,赫赫有名的狡兔窟原来是三爷当家做主呢。”
狡兔窟是外面官府对他们的称呼,意思的每次他们都能像狡兔有三窟般逃走。
顾逸澜这话带着明晃晃的挑拨离间,是个明白人都能听懂他这是在离间他们的关系。
但明白是一回事,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就说三爷刚才的做法,他们在座的每一位谁心里不门清,或多或少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吧。
怀疑的种子一旦买下,等待的就是它生根发芽的那天。
“你少在这挑拨离间!”嘴动了半天,三爷只能恶狠狠的说出来这句话。
毕竟他刚才的行为确实有想取代公子的嫌疑,其他人的表情他看不出来,但老五那家伙显然已经对他有所不满了。
他咬了咬牙,凶狠的看向远处一脸云淡风轻站着的顾逸澜,许是感觉到他往这边看了,顾逸澜对上他的眼睛,回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。
但这却在三爷看来,是一个充满着讽刺与挑衅的笑,他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涌了上来,气得他一张斯文的脸都有些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