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正在樊如画紧锣密鼓的追君之行中,这朝廷之上,对长安君觊觎已久的可不止宰相府的千金樊如画一人。而樊如画最强大的对手就得属武安侯林夕约之长女,林素心。
林素心看中长安君却一直按兵不动,心急的武安侯三番五次欲替女向皇帝提请赐婚,都被林素心给劝阻了下来:
“时机未到,恐怕事倍功半啊父亲。”
“你所说的时机为何?自古以来,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长安君虽父母早已不在世,但长兄如父,我们越早向皇帝提请这门亲事,岂不是越能抢得这难得之先机?如若被他人抢先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父亲,虽说大多数人的婚姻都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但,这对长安君来说,并不一定适用。”林素心娓娓道来。
“此言何意?”武安侯不解道,“任他长安君再功高,他总也不能置皇帝的话于不顾吧?”
“倒并不是说他会公然违抗帝命,而是……”林素心沉吟片刻,继续道,“而是,在婚姻大事上,恐怕皇帝是决计不会违背他这个至爱之弟——长安君的心意而行事的。”
武安侯捻须颔首,面色凝重道:
“你所言不无道理,但是,我们也总不能就此打住,自此无动于衷吧?
你看看人家宰相的女儿,追得长安君满城跑,这轰轰烈烈,全城人知不知道还不晓,但是这朝廷上下可都是早已经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了。
再这样继续等待下去,恐怕情形只会越来越于我们不利啊。”
武安侯长叹一声。
林素心对樊如画及其为人了知一二,见父亲如此心忧,上前安慰道:
“父亲不必心忧,这樊如画的为人女儿略知一二,她主动追求长安君的动作女儿也早有所耳闻;不过,女儿认为樊如画并不足为患,父亲不必太在意她。”
“不足为患?何以见得?”武安侯问道。
“樊如画活泼可爱有余,大气沉稳不足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她绝对不是做君侯夫人的料,若指望她如此性格之人日后辅佐长安君管理君侯府,那恐怕真真是个谈笑了。”林素心信心满满道:
“君侯府若不被她这样的人弄个鸡飞狗跳那倒才真算是怪事一桩了,相信这番景象可并非长安君所希望看到的。”
武安侯闻言依旧是双眉紧锁,丝毫未感到轻松多少,父女二人沉默不语。
半晌,武安侯下定决心道:“依我看,还是按照我先前之计划行事吧!这次我们不能再耽搁了,再继续观望下去,等待所谓的时机,只恐怕是等到最后,连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林素心欲再劝,却被武安侯打断道:
“你不用再说了,即便是你说的都有理,都到了这个时候,我认为按我的想法试试倒也无妨。”
林素心见父亲心意已决,便不再多言。
次日,皇帝御书房内,武安侯侍立殿下,向皇帝提请赐婚一事。
皇帝倒并没有急着答复武安侯,思忖半晌后,诚意道:
“武安侯,你的心思朕都能理解,家有儿女初长成,身为长辈自然都期望替他们寻得一门好亲事,只不过,我这个宝宝弟弟,他的婚姻大事,朕恐怕说了不算,还是得看他本人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才行。所以,武安侯你且勿急,待寡人征得长安君的意见之后,再予你答复,可好?”